甲。”张锡全道,“没料到步兵重新布局,竟有此等的威力。这个周问雁确实不一般。” 说话之间天边传来战鼓擂击之音。 肃王率众人出帐,在小山坡上眺望,远处徐州城下,十几万人的九宫方阵中旌旗飘展、战鼓如雷,又有士兵齐齐击盾叫阵,气势恢弘,震慑人心。 “周问雁叫阵,我等不可不应,不应则输了气势。”张锡全躬身抱拳道,“王爷,末将张锡全愿率左军出战,攻其北翼,先试试他的深浅,探一探路。” 早有陶少川准备了令箭随事肃王,此时已取令箭与肃王。 肃王将令箭较给张锡全道:“有劳张将军,谨慎小心、速去速回。” “得令!” * 张锡全得令退下,陶少川又搬来椅子让肃王入座,肃王摇头。他负手而立,眼神已不由自主地在人群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很快,他便瞧见了谢太初。 谢太初站在人群之外,手握拐杖,抬头眺望远方。 自榆林知道了他的病情,知道了他危在旦夕,便是被欺骗的愤怒塞满胸襟,亦疯了一般日夜兼程,夺城拔寨般冲向了徐州。 谢太初以一己性命将自己逼入只能赢的局面,只能一次次的赢下去的局面。 他知道自己不能退,更不能败。 牵挂之人,命悬一线。 任何退败都成为斩断这最后一线的刀刃…… 此时已近八月,日子终于炎热了起来,暖风带着热浪朝着众人铺面而来。可是即便如此,人群之外的谢太初,依旧是那么的孤寂和清冷,一如那年在京城初见时。 谁能与其同坐? 清风明月,天下家国。 唯独没有他…… 肃王心下一片黯然。 又过片刻,肃王军营内数百战鼓声亦起,营地大门打开,便见张锡全率左骑军已整装待发于山坡下向肃王行礼。 肃王颔首。 目送左军一路远去,浩浩荡荡杀向周问雁军中。 他再回首时,便瞧见谢太初拄着拐杖有些吃力的悄然离开。 萧绛顺着肃王的视线亦瞧见了谢太初离开,便凑过来问:“可需要我去请道长回来?” 赵渊摇头。 萧绛见他表情失落,忍不住又问:“我看道长近些日子身体愈发单薄了,可要末将护送他回去?” 肃王刚要回他。 战场上便起了喧哗,张锡全的队伍已经快要冲入北翼。 “战局熟息万变。兹事体大,其余之事容后再说。” 此时张锡全带队,已贴近周问雁的北翼军,越还有数百步的距离,只见北翼军步兵蹲下躲藏于盾牌之后,后方火器营中军人分排站立,点燃三眼铳,轮排攻击,一排三眼铳放完便退后装弹,第二排跟上。 三眼铳威力巨大,还未贴近北翼,张锡全军中前排骑兵已陆续有大规模死伤。 “压上去,他们的火器就打不出来了!”先锋军中的百户纷纷呐喊,他们身经百战,并不怕死,身先士卒已冲了过去,每往前进百步,便要死伤数十骑兵,一排排的骑兵和马儿到底,可是这支队伍却并不退缩,踩着泥泞和着鲜血便继续压近。 他们一边靠近,一边射出箭羽,落在步兵之中,已将铠甲后的那些士兵杀伤许多。 终于在死伤上百人后,他们冲入了北翼军步兵之中。 此时骑兵们的铁骑踏上了步兵的护盾,接着弓箭纷纷射了出去。可是情况并没有好转,原本以为步兵因此溃败,但是这只步兵远超想象。 北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