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开始看眼睛?” “好,快一点。不要怀疑我,我说是哪个就是哪个。” 技术员:“……”这位证人你真的有点嚣张。 向衡对武兴分局还算熟,他去倒水,顺便给自己冲了杯速溶咖啡。看着热水冲进杯子,他忽然反应过来,刚才自己是被拍了拍马屁吗? 哎呀,那个势利鬼。社交能力真的太差了。 向衡回到办公室,模拟画像的整张脸已经弄出来了,技术员正在与顾寒山一起修订细节。 “嘴角这里往下一点。还有眼睛也是往下斜一点的。”顾寒山指挥着。 “就是这个人看上去不高兴、丧气一点是吗?”技术员在调整。 “不知道丧气是什么样,反正就是往下一点。” 向衡捧着杯子,看着屏幕上那张脸。高颧骨,单眼皮,高挺的鼻子,微薄下抿的嘴唇,戴着一顶棒球帽。 —————— 一个装修简单、灯光明亮的卫生间里,与技术员电脑屏幕上几乎一模一样的脸正看着镜中的自己。 胡磊扯过一旁挂着的毛巾,把脸上、头上的水珠擦干。他几近光头,头上只有薄薄一层刚长出来的发根。他把毛巾挂好,拿过一旁的假发试戴了一把。觉得不合适,扯下来,再换上另一顶。 最后他试好了,戴着觉得还不错的那一顶出去。 外头的房间装修布置更简单。十来平米的屋子,灯光明亮,墙雪白,墙上挂着个电视机。单人床上铺着蓝条纹床单,床上摆着个行李袋。床边有个简单的床头柜,柜子上放着一个暖水瓶。对着床还有一个原木色的衣柜。除此这外,屋里还有一把椅子。 现在椅子上坐着一个男人,他的脚边放着一个黑色的大塑料袋。 “就这顶吧。”胡磊指指头上的假发,对这个男人说。“这个看着还自然些。其他的不行。” 男人看看他:“好。”他拿起塑料袋,走进洗手间,把其他东西都收进袋子里。再出来时,对胡磊道:“那你先好好休息,养好精神,我安排好就通知你。” 胡磊道:“那现在警方那边有什么消息吗?我没来得及拿走那人的东西……” “没什么大事,能够处理的。那人死了最重要,你干得很好。” “我没想到旁边屋子会突然亮灯,我当时太紧张了。” “没关系,都这样了,再多想也没用。其实你戴着口罩,没人能看清你的脸。而且亮灯的地方看暗的地方,更看不清了。没事的,放心,会安排好的。” 胡磊想了想,点点头。然后他道:“我需要用手机。” 那男人道:“这两天先看看电视解闷吧。在给你准备新号码,都是为了安全。不是都说好了吗,等你再回来的时候,什么风险都没了,病也治好了。你爸妈得多高兴。” 胡磊终于再点头:“行。” “那你好好休息。别熬夜。”那男人走到门口,转头对他道:“记得按时吃药。” 房门关上了。胡磊坐在单人床上。过了一会儿,他站起来,打开房门向外看,只看到长长的走廊,一个人都没有。灯光很亮,走廊的墙白得刺眼。 —————— 向衡将顾寒山送回了家。 他跟着她进了家门。顾寒山没拒绝。 向衡进了屋就观察她的房子,顾寒山没反对。 客厅茶几上摆着几张照片,正中间是一张单人照,一个英俊的中年男子在微笑。 “那是我爸爸。”顾寒山告诉向衡。 向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