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飞驰皱着眉头:“所以我们也没有扣留他问话,确实是没有证据,推理上也还有许多疑惑。但是目前初步看,顾寒山是特殊案例,他们想研究顾寒山,但顾寒山的爸爸是个阻碍。就像你说的,他想研究什么都行,发表出来都是他的光环。但偏偏最特殊的那个不行。这个动机也是成立的。” 艾勇军便继续问了:“那顾寒山的爸爸死了两年了,他们对顾寒山做了什么吗?顾寒山自己报的案,又主动配合你们做调查,有异常情况你们不早发现了?” 葛飞驰道:“确实是还没有什么具体的证据。但简语如果对顾寒山做出什么秘密的实验,有可能顾寒山自己都不知道。” 艾勇军瞪着他:“顾寒山自己说的?” “不是。但从实验操作手段上来说是有这个可能。”葛飞驰声音小了点,心虚:“当然也只是猜测。还有一种可能,也是我们目前推测,觉得可能性比较大的。就是简语在他们团伙里并不是主脑,他参与了事件但并没有主导。只是这里头的关系我们还没弄明白。” 艾勇军一脸不悦:“你就直接告诉我,我问什么问题你能给我个肯定回答的。” “我们还在追查。今天杀害宁雅和王川宁的凶手,应该很快可以找到。” “应该?” “嗯。他们在现场留下很多破绽。” “那你们有没有推测出后面还会有什么案件发生,提前做好应对安排的?” “还有一个顾寒山。” 艾勇军一脸恨铁不成钢:“顾寒山配合你们这么久,什么证据都没交代出来,杀她有什么意义?” “事情已经败露,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葛飞驰丧丧地应。 “那还同意让她去新阳?”艾勇军火冒三丈,“她死在新阳你负责吗?” 葛飞驰更丧了:“她的病情,如果我们拘留她,她死在局里,真凶会很得意吧。就像梁建奇那样。” 艾勇军气得无语。 葛飞驰补充:“人是简语带走的,又有这么多人盯着,他不敢的。顾寒山死在哪里,都不能死在新阳。我觉得,让我们警方拘留顾寒山,造成顾寒山意外死亡,才会正中凶手下怀。” 艾勇军沉默,这确实有道理。 过了一会,艾勇军道:“梁建奇的家属找律师了,要对我们警方的拘留和看管梁建奇期间的处置进行核查和申诉。尸检也要求外省来做。” 葛飞驰一惊:“那不是又拖延了我们调查进度。” 艾勇军道:“梁建奇的死表面上没什么可查的,他的家属认为他受虐或者是被谋害,但这事没发生,处理清楚只是时间问题。关键是对他的调查结果能怎么推动进展,你有想法吗?” 葛飞驰张了张嘴,又闭上了。“我们只是想找到谁遥控他,怎么遥控的。我们怀疑石康顺,但目前看守所那边的调查石康顺没什么可疑的。可是他进看守所的过程还有疑点。” 艾勇军拍拍自己面前的报告:“不是依据顾寒山的口供抓的他吗?疑点是什么?” “他不应该知道顾寒山指证了他,他在现场不应该跑的。”葛飞驰越说越没精神。他自己都理不清这一团乱麻。 石康顺不该跑,但人家就是因为受了惊吓跑了、袭警了,被抓了。与顾寒山指控他的结果是一样的。 那又怎么样呢,有什么影响? 梁建奇是后进去的,他根本不认识石康顺,石康顺也不认识他。两人在看守所相识,这些有狱友做证。他们警方对这两人的调查也确认这一点。这两人的生活和交际圈子没有重合,确实是陌生人。 怀疑石康顺,只是因为顾寒山。顾寒山把梁建奇和石康顺联系在了一起。 但是又怎么样呢? 葛飞驰沉默了。 艾勇军看着他那样,没好气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