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峰认得顾寒山,刚才我们车子经过,我们能看到他们,他们当然也能看到我们。顾寒山的脸就贴着窗户。” “我去!” “他们把常鹏劫走了。”向衡暴怒:“顾寒山,你有没有看到常鹏的车。” 顾寒山不说话。 葛飞驰忙着打圆场:“哎呀,你别吼你别吼,这孩子太受打击了,她能控制住自己别犯病就是胜利,你别吼。没她也行,我们有城市天眼。指挥中心,刚刚有没有异常车辆经过。”葛飞驰说着,看到了前面的交通事故。 他们刚才是躲过了,但是别的车没躲过,这一段路堵上了。 “靠。”向衡低声骂了一句。 “你们目前的地段没有监控,我们没看到异常情况。”指挥中心回复。 向衡看了一眼葛飞驰。葛飞驰板着脸,继续对指挥中心道:“搜索常鹏的车子,应该刚过去不久。” 指挥中心应了。 “许光亮医生的车。”顾寒山突然道。 “什么?”向衡没听清。 顾寒山报一个车牌号:“他开的是许光亮医生的车。” 向衡气得没话说。 葛飞驰赶紧跟指挥中心说明情况:“我们遇到人为的交通事故,被堵上了,找到这辆车就拦下,把人全扣下,送到武兴分局。还有刚才那辆486也一样,车子拦下,把人抓了。” “呯”的一声,向衡甩门下车。 葛飞驰被震得一抖,顾寒山脸色变都没变。 葛飞驰看着向衡在前面协调司机挪车让他们过去,心里叹气,他往前靠,安慰顾寒山:“顾寒山,我们会抓到他们的。包括简语和他女儿。” 顾寒山冷声问:“你能起诉他女儿什么呢?” “只要跟她有关联的案子都可以,数罪并罚。” “那关我爸爸什么事?”顾寒山再问。 葛飞驰哑了。顾亮的死,到现在为止确实一点他杀证据都没有。 “你等着。”葛飞驰不服气了,他粗声粗气道:“我会给你找出证据来的。” “能让她死刑吗?”顾寒山再问。 葛飞驰又哑了。 ———————— 简语撑着拐杖,钟敏挽着他逛街一般慢慢走,两个人看上去就像一对真正的父女。 钟敏带着简语路过一家书店时,指着书店道:“就是这里,我遇见范志远的地方。那时候这里是一家酒吧,叫星缘。我记得装潢得挺好看的,叫星缘。天花板上满是蓝色的星星,放着轻音乐,灯光柔和舒服,大家一边喝酒一边聊天,没有大声喧哗,没有猜拳赌博,看上去是个挺安全挺干净的地方。” 简语看了看这书店,脑子里依着钟敏的描述想像着当时这家酒吧的画面。听上去像是温馨美好的回忆,但其实却是最痛的伤。 “你还记得吗,那天我们吵了一架,妈妈已经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多照顾我一些,我想考你的研究生,你又拒绝了我。你永远都拒绝我,我做什么都不行。但是顾寒山就行,她就是个神经病,但你却觉得她样样都好。你鼓励她好好治病,好好读书,以后可以学医,我呢?我特别难过,于是我出来买醉。” 简语无法再看到这家店,虽然已经不是当年那一家,但他确实不想再看了。他往前走,钟敏跟着他,挽着他的胳膊,继续道:“我一边喝酒一边哭,范志远就过来了。他干净帅气,风度翩翩,他陪我聊天,我觉得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么理解过我。我们聊了很久,然后他约我出去,说可以给我看看他的画。我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就是想上床嘛,我就答应了。我当时想,要是别的女孩爸爸,会不会很着急,会阻止女儿。但可惜我没爸爸。我甚至想,万一我怀孕了,我就要告诉你,简教授,我在外面乱搞,不小心大肚子了,不知道爸爸是谁。我想像着你的反应。” 简语没办法说话,他没法想像自己会是什么反应,但其实他又知道自己是什么反应。因为后来女儿来找他了,不过不是因为大了肚子。 “我一路胡思乱想,没有注意到情况不对,终于到了范志远那里。并不是他的家。我这才发现,他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