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更妙,一气儿吃了小半条红烧鱼和半碟素豆皮。 善娘看二人席间说话也是有来有去,知道二人对彼此心里至少都有了二分情感。便道:“哥哥,这一年多未见,哥哥不会有了心上人吧?”柳文山道:“此话怎讲?我的妹子被山匪抓去,父母被山匪打死。我一个人苦苦支撑客栈,怎能有那种心思?”善娘捂着嘴笑道:“原来如此,我还说哥哥和金钗姐姐聊得有来有回,姐姐这样的女子,才思敏捷,见多识广。自然是爱人得紧。哥哥却不为所动,还以为哥哥有了心上人。”又转脸对金钗道:“姊姊,我这哥哥虽然看着憨实,却是个最好的人。读过书、会写字的。早年也考了秀才功名。只是出了这么一桩灾,便中断了学业。家里还有些薄产,我在家中和姐姐一起打理,一定是衣食不愁的。”金钗红了脸,故意道:“此话怎能这样说来?我和柳公子才见面,又是个孤苦伶仃的人儿,哪能匹配得上?”柳文山却不言语,只顾着吃菜。金钗只道是他嫌弃自己并非处子,心里的热情灰了一半。只得低头吃菜。 叁人用过饭菜,善娘又去洗碗。金钗一个人靠在廊上观赏后院景色。后院只有一颗老槐树和一些寻常花草。秋天将至,树木枯萎了大半。此情此景,萧条无比。好不容易有个容身之所,若是柳文山看不上自己,自己只怕还得继续在路上颠沛流离。金钗想着,不觉又滴下泪来。 正在感怀伤感之际,却听有人道:“金姑娘为何在此哭泣?”金钗转脸一看,原来是柳文山。忙把眼泪擦了擦道:“见过柳公子。”柳文山摆了摆手道:“金姑娘莫要在乎这些拘礼。在下只是听见姑娘哭声,便来看看。绝无冒犯之意。”只看他清秀面容上有些了些许红晕,又上前一步道:“姑娘心里有什么烦心事情,只管告诉在下。在下虽拙,却能给姑娘解忧。”金钗道:“无事。只是看这院中景色,想到自己身世飘零,便心下难过。”柳文山沉吟半晌,忽地抓过金钗的手道:“姑娘如果不介意,便留在这儿一辈子也可。”金钗一怔,心下又惊又喜,忙道:“这怎么好?柳公子如若要娶亲,善娘是你妹子,自然无妨,只是尴尬了小女子身上哩。”柳文山脸上红晕更甚,忙道:“那金姑娘便留下做我的娘子便是。” 金钗心里扑扑直跳,道:“奴已经是不洁之身,不敢消受此福。”柳文山道:“这是什么话儿?我却只觉得金姑娘冰清玉洁的心,干净如雪的骨。身子不过是世俗的东西,死了以后也是化成灰的。在下听小妹所言,金姑娘是个敢爱敢恨,足智多谋的好姑娘。我一届穷书生,又是个瞎子,我才是无福消受姑娘如此好人。只是斗胆一提,还望姑娘莫要怪罪。”金钗眼眶有些酸了,低头道:“这...柳公子当真不介意?万一我模样丑陋呢?”柳文山笑道:“人说,相由心生。金姑娘有如此胆识、才华,定不会差。再者,人说娶妻娶贤,纳妾纳色。姑娘是我妻子,贤惠顾家就好。哪来那么多要求?”金钗心下软了一半,忍不住又落下泪来。柳文山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儿,忙作揖道:“姑娘,可是我说错什么?”金钗扶起他道:“哥哥莫要这样。羞煞奴了。”柳文山道:“为何羞煞?”金钗道:“我原本以为,世上男人都一样,粗浅无比,只看你模样倾国倾城,便变着法儿地想要一亲芳泽。恨不得占有了你才好。其实不过是玩腻了就扔到一边去了。只有哥哥不在乎我长得如何,也不看我家世背景。这样待我,叫我为曾经妄想惭愧啊!”柳文山听言,对她更是心下爱得发紧。此女子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还有如此悟性,更爱她一身傲气。一把把金钗揽在怀里道:“好妹妹,我定不负你就是。” 二人定下事儿来,善娘拍手叫好,便忙着帮他们准备婚事去了。一月之后,便是黄道吉日,二人拜堂、吃了交杯酒,不再赘述。二人皆是身边无其他亲人,只是简单地办了个婚礼了事。 洞房内,金钗一身红妆,端庄而坐。头上一定鸳鸯绣花喜帕。烛火摇曳,更是人比花娇。柳文山吃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