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后才道:“我已大好了,还要谢谢夫人那日替我讲话。” 这讲得是明月被人抓住的时候,赵侯夫人出言拦了一把,赵侯夫人一笑,“小事,平安就好。” 这花厅就在成安院里,装扮精致,摆件都贵重,叫人一看就是个贵家女郎的花厅。 明月却没甚欣赏的意思,叫丫鬟们引着入了席。 这一张八仙大圆桌,赵侯夫人被引着坐了主位,谢欢坐在她下首,接着就是明裕,再然后便是明月。 厅里安静极了,只有丫鬟们轻手轻脚地侍弄帘子的声音。 没一会谢琅玉便进来了,身旁跟了个妇人打扮的女子,笑容和煦,脸型圆润,看着年纪有些大了,头发规整地盘在一齐,隐隐约约可见几缕白发。 赵全福机灵地拖了椅子,谢琅玉便在明月身旁坐下了,那个嬷嬷挨着谢琅玉坐下,另一边便是谢欢。 谢琅玉坐在她身侧,明月没一会就又闻到那股很浅的香味了,她下意识地看向身边。 谢琅玉像是从哪个正式的宴上下来的,衣着得体,先笑着同赵侯赵侯夫人打了招呼,又对着几个弟妹温和地点点头,接着看向明月。 明月好几日没见着他了,现下望着他的脸,突然有些被惊艳的感觉。 不同于以往素净的模样,他今个穿了件白色广袖长袍,仪态又好,看着便特别显眼,这衣裳衬出他高挑的身形,袖口绣着金线,腰间贴身扣着白玉扣。他肤色白皙,唇瓣却是浅红色的,个子也高,肩膀便开阔,侧头对明月笑了笑。 明月下意识地回了个微笑,谢琅玉微微点头,便转回去了,明月只能看见他干净的侧脸,鼻梁高挺,睫毛长直,生得十分好看。 谢琅玉又向那个陌生的妇人介绍起明家几个弟妹来,最后到了明月这,谢琅玉笑道:“这是最大的,嬷嬷叫月姐儿便好。” 谢琅玉对明月道:“这是太后娘娘身旁伺候的张嬷嬷,跟着叫嬷嬷便好。” 明月就跟着叫了声嬷嬷。 张嬷嬷笑着点点头,态度慈祥,却并不多话。只看向一言不发的赵侯夫人,慈和道:“夫人,京中一别已经数月,太后娘娘一直惦记着您,嘱咐老奴到了苏州一定不忘记拜访您。” 赵侯夫人平和地笑了笑,“嬷嬷言重了,回京城里妾身便去拜访娘娘,倒时便叨扰了。” 花厅里点上了灯笼,谢琅玉打过招呼便不讲话了,赵侯夫人也沉默,席间便安静得很。 谢琅玉靠在椅背上,神色温和,不晓得在想什么。 赵侯夫人表情淡淡,明月几人更是不讲话,花厅里除了小丫鬟行走时发出细微的响动,几乎没有旁的声音。 谁家开席都没有这样尴尬的,谢欢却依旧面带笑容,她穿了件桃红色的绣花大袖衣,下身一件石榴裙,气色很好,明艳端庄,笑道:“这是从酒楼来的席面,这道鱼是最好的,给主子们夹了尝尝……” 后一句是对小丫鬟讲的,小丫鬟便拿了公筷给几人夹菜。 赵侯夫人看了一眼,是一点胃口也没有,并不动筷子,明月几人自然也不会吃。 张嬷嬷见状,便笑眯眯地夹了吃,“确实是好味道,苏州这个地界好,鱼肉都嫩一些。” 张嬷嬷讲了,谢琅玉笑着道:“那你多吃些吧。” 张嬷嬷果真多吃了几口,见几人依旧不讲话,在桌上打量了一圈,又看向谢欢,嗔怪道:“你这孩子,真是的,竟然牵连了这样多的人,合该回京城受罚去。” 明月冷眼看着,心里明白了,这是打京城来的救兵,来说和的。 谢欢这边已经笑了起来,像是很惭愧地道:“那日李家哥哥要抓逃犯,借了我的名头,这才惹出这么一桩祸事,我实在是无心,表哥同月娘子因此掉到山下去了,我简直寝食难安,今个就是特地给你们来赔罪了。” 张嬷嬷哎了一声,放下筷子,好似责怪道:“那你就光嘴讲了,你是实诚孩子,这样确实半分诚意也没有了。” 谢欢一笑,“怪我,怪我,我备了几分礼,该叫你们带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