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真是走霉运了……” 橘如笑着附和两句,赵夫人气得要跟过来理论,叫谢欢紧紧地拉住了,只能瞧着二人走远。 见明月两人带着下人见不着人影了,赵夫人气笑了,道:“这小娼妇……” 语罢,赵夫人又看着谢欢,气势汹汹道:“你方才扯我做甚!” 这赵夫人,晓得的晓得她是官夫人,不晓得的,还以为她是哪来的泼妇呢,谢欢心里不屑,面上却眼眶发红,道:“我这样的身份,也只得听她的。” 赵夫人心里直道晦气,挺不以为意的,道:“咱们手里有那谢大娘子的把柄,还怕谁?” 这一处正好在树荫下,谢欢垂头拿帕子擦了擦眼角,道:“我同望舒到底是这么多年的交情……” 赵夫人扯着人继续往上走,哼笑一声,道:“这种人,走近了都要带坏了……若不是她走得快,非得叫她好看不可……” 明月拉着橘如,只往下走了几步便不走了,橘如疑惑道:“你停着做什么?咱们不去瞧花了?” 明月拿扇子挡着脸,忍不住笑了一下,道:“我可就带着这几个人,方才那样放话了,可不敢在外边溜达了……那赵夫人讲话做事都不过脑子,一会再带着人回来了,咱们有几条腿跑?” 橘如这才反应过来,笑道:“还真是……” 明月便拉着橘如,跟着上边的两人往殿里去了。 现下已经要申时了,橘如都乏了,赶着回去小憩。明月并不困,在殿里坐着做衣裳,边叫翡翠去主殿里问问,谢望舒那事是怎么回事。 屋里许多物件都搬出去晒着了,一下空了许多,外边的日头斜着照进来,丫鬟们把帘子打下来了,明月没用冰,只一个小丫鬟打扇,倒也觉得凉快。 翡翠问消息还没回来,赵全福倒是满头大汗地打山下跑来了,一进屋,身上都要冒热气了。 明月见他这样,连忙叫他坐了,给他打扇,边道:“您做什么?跑得这样急?” 赵全福手里捧了个小瓷罐,擦了擦汗,缓了会气才笑道:“不是跑得急,是这日头太大了,给晒得……” 赵全福身后还跟着两个小黄门,怀里抱着两个陶罐,瞧着可重了,都累的脸色涨红,又不敢放下来。 明月赶紧叫他们放下,叫人去把冰车用起来,见几人都汗流浃背的,不由好笑道:“这是什么?跑得这么急?这罐子是会跑吗?” 两个小黄门瞧着明月,都不好意思,拢着手不讲话。 赵全福缓过气来了,把手里的陶罐搁在桌上了,笑眯眯道:“是白蜜,哎呦,可香可甜了……” 明月啊了一声,赵全福把罐子打开,她便也闻到甜味了,不由坐在赵全福边上去,惊讶道:“哪里来的,这样多?” 这玩意稀少,又补身子,明月以往就吃过几回,还是过年的时候,倒不是吃不起,只是有价无市,一年也收不了多少,平日里没必要吃,便只过年甜甜嘴。 明月光是闻着这个味道,嘴里就泛口水了,看着赵全福把那小瓷罐打开了,打袖子里掏出个布袋来,里边是一把勺子,叫明月拿着,笑道:“三爷今个在底下审人,边上有皇庄养蜂,便使人去买了,索性都要了。” 谢琅玉现下买了,宫里的供奉便少了,这话赵全福没讲,只道:“拿这个兑水喝,可比那白水喝着有滋有味,还不上火呢。” 这个小瓷罐巴掌大,里边的蜜都是乌色的,带着股桃香味,明月吃了一口,整个人都精神了,笑道:“好甜啊。” 赵全福见她说甜,背着手笑,道:“那可不,那养蜂人,管这叫桃子蜜,同白蜜又不一样了,也只这一罐,里头还有桃肉呢。” 明月还真吃到了,嘴里一股桃肉甜软的味道,拿了个杯子,到了给赵全福吃。 赵全福起先还推拒,最后也只吃了一口,给明月打着扇,脸上的褶子都要笑出来了。 见明月吃得喜欢,赵全福叫人把剩下的两个陶罐搬到厨房里去了。 明月扯了凳子坐在门前吃,赵全福在边上讲闲话,没一会,翡翠也回来了,讲大谢氏带着人去了赵家的院子。 明月一愣,捧着小瓷罐道:“走了多久了?这边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呢。” 翡翠擦了擦汗,道:“早走了,奴婢方才是在殿里问先前到底是怎么了。” 见她热了,明月连忙叫她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