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略显紊乱的呼吸声近在耳侧,亲吻时还时不时发出些令人耳热的声响,她喘不过气,又急又羞恼地拍打魏玠,他终于停顿了下来,吻了吻她的唇角,与她拉开些距离。 薛鹂看到魏玠唇上水润的光泽,脸上一阵阵地发烫,忽地有些哑口无言。 也罢……不过是亲上一口,魏玠生得这副模样,她还能亏了什么不成,谁叫她利用在先。如此想着,薛鹂心中终于好受了些,然而紧接着就听魏玠温声询问:“快活吗?” 方才压下去的羞恼又叫他引了上来,薛鹂脑子里像是在冒火,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点了点头。 得到她的赞许,魏玠发出一声略显愉悦的低笑。 “那便好。” 第34章 薛鹂面上发热,然而细听魏玠的语气,似乎又的确是在询问她的感受,回想方才他问的那句“你想与我交吻吗”而并非“我想与你交吻”,难不成是以为她喜欢做这种事,因此想要叫她“快活”。 想到此处,她顿时觉得是自作自受,别开脸不敢看魏玠的神情,连忙灌了两口冷茶好驱散面上的燥热。 正当她羞窘到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侍者前来通报,说是魏礼求见。 薛鹂忙道:“既如此,我不好留在此处打扰表哥议事。” “无碍,你先等候片刻,我自会命人送你回去。” “表哥事务繁忙,怎好为我再费心。” 魏玠垂下眼,若有所思地看着她,问道:“是我做的不好吗?” 薛鹂愣了一下,才意识到魏玠指的是什么,方才平息下去的燥热又卷土重来,她慌忙道:“不……我并非这个意思,表哥莫要胡思乱想,只是阿娘近日将我看得紧……我有些忧心。” 她知晓魏蕴定会替她隐瞒,也知晓魏玠是正人君子,因此才有恃无恐,屡次不听阿娘的劝告。然而今日这稀里糊涂的交吻,她算是明白了,魏玠在男女之情上实在愚蠢,兴许下一次便又去看了什么书,书中告诉他房中之事使人□□,他也会好心地拉着她去试上一试。 魏玠点点头,宽慰她:“有魏蕴帮你,不必担忧。” 薛鹂无奈地坐回原位,幽幽地盯着窗外。 魏礼几日不曾回府,一回来便得知魏弛被关在祠堂受刑,任何人不得探视,父亲不许他过问,他只好来找魏玠问清缘由。 魏玠遵循魏恒的意思,并未告诉他魏弛与魏翎之间的不伦之罪。 魏弛与魏蕴向来不合,此次受罚并未对外声张,以至于连魏蕴都只知晓是魏弛犯了过错,被送到祠堂悔改。只有魏礼察觉到古怪,一心问出个缘由来。见到薛鹂在此处,他也只是扫了一眼,并未在意她的存在。 “我只求兄长告知,魏弛所犯何事,要被处以如此重刑。” “我记得父亲说过,不许任何人探望。” 魏礼的神情略显气愤,语气也有几分颤抖。“我在祠堂外撞见了医师,有家仆将染血的绢帕送出来,若不是受了重刑,为何会如此。” 魏玠只觉得他聒噪,眉间染上了一丝不耐,遂说道:“一共七十鞭。” 魏礼发觉这过错比他想的还要严重,惊愕地瞪大了双眼,还想要再问,然后看到魏玠的神情,只好恭敬道:“多谢兄长。” 待魏礼离去,薛鹂才好奇地问他:“七十鞭有何深意?” “家规中定下了,犯下的错有各自处置的方式,乱了礼法纲常,依照轻重处罚。魏弛与姑母乃是姑侄,打七十鞭便可了事。” “二人都要一并处罚?”薛鹂不禁想到魏翎的哭喊声,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叔父认为错在姑母,因此待她受过刑罚后,要在府中的静心观中思过二十年。”魏玠语气平静,听不出丝毫起伏。 薛鹂心中感慨,换做旁的人家,此事揭过便算了。分明是魏弛与魏翎两人□□,最终却要魏翎担了这样多的罪责。二十年如此漫长,无异于终身不得自由。 然而回想起魏翎为了保守秘密想要害她性命,薛鹂又觉得自己无需去怜悯她,不过是感慨魏氏处事不公罢了。倘若她不会凫水,想必早被淹死在荷塘中了。 薛鹂正出神,又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还以为是魏礼去而复返了。 “大公子,二房的姚夫人来寻薛娘子回去了,正在院门外等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