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对她用过。然而男子的避子汤药鲜有人服用,成效如何他也不知,若薛鹂当真有了身孕,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薛鹂愕然道:“何时的事,我为何不曾知晓?” 想到此处,她又皱起眉,问道:“难不成你觉着我与赵郢……” 魏玠被她气笑了,低头吻上去,撬开她的唇舌,一番缠绵撩拨后,薛鹂气息不稳,终于不再胡言乱语。 “若真有了……”魏玠的唇与她退开了一小段距离,说完半句后没了声音,顿了一顿,才说道:“我要你放弃赵郢,我会送你走。” 放弃赵郢,意味着放弃眼前的荣华富贵。以如今的局势来看,赵统打入洛阳只是早晚的事。此刻抛下赵郢,她从前的算计与讨好都成了无用功,那些唾手可得的权势也会化为泡影,为的只是与魏玠一个失势之人厮守,前路如何根本无从得知,这一切并不值得。 薛鹂沉默片刻,问他:“即便我不嫁他,又如何能与你厮守,赵统并非良善之辈,绝不会轻易放过你我。” 魏玠一眼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眸光渐渐沉了下去,缓声道:“你不愿为我舍弃赵郢,又想与我纠缠不清……薛鹂,你当真想要我与有夫之妇通奸,做尽天下士人最不耻的行径,是不是?” 薛鹂愣了一下,羞恼道:“我又不曾逼迫你,这种事倘若不是你情我愿,难道是我拿刀架在你脖颈上,逼着你与我通奸不成,你若不愿意,我们就此一刀两断,往后再不要相见便是。” 她的话说完,魏玠的脸色已经是极为可怖,像是要将她立刻掐死似的。 “鹂娘,你方才是在胡言乱语,现在同我赔个不是,这些话我便当做不曾听过。”魏玠的语气温和中透着森冷,漆黑的眼瞳直直地盯着薛鹂的脸,面色冷得像是凝了一层霜。 薛鹂对上魏玠的目光,也知晓自己方才的话是过火了些,于是软了语气,说道:“你想要如何……” “我会杀了赵郢。”魏玠答得坦然,没有丝毫犹豫。“你想嫁给他,尽管去试试,赵郢如此喜爱你,赵士端兴许会让你给他陪葬。不过你也无需担忧,我会将你的尸骨挖出来,绝不让你与旁人死同穴。” 薛鹂听他说的一本正经,气得一时无话。 “赵士端早已疑心你我,如今他当你是我的人,留你在赵郢身边也不过是权宜之计,至于那句谶言,你能想到的一切,赵士端都能想到。” 薛鹂只是怔愣片刻,很快便明白了魏玠的意思。情爱于赵统而言只是锦上添花的存在,有与没有都不足以撼动什么,赵郢是赵统的独子,如今既然怀疑他的身份,便更不可能轻易让赵郢娶她。不过是想留着她牵制魏玠,必要时以她来试探魏玠的忠诚。 冷静过后,薛鹂更为沮丧了。 魏玠是死了心要斩断她所有姻缘,宁肯以身涉险也要逼着她只能与他纠缠不清。 薛鹂顺从的被魏玠搂进怀里,幽幽开口:“你便不能放过我吗?” 他冷声道:“你现在杀了我,我可以放过你。” 很快薛鹂便听闻赵统当众给魏玠议亲,却被魏玠拒绝的事,而后赵统便命他领军去破城,迎战弘农郡的夏欢。 此战艰巨,一是对魏玠的试探,二是作为他忤逆主公的代价。 临行前军中照常设了酒宴,薛鹂称病多了赵芸好几日,并没有前去,夜里的时候却等到了魏玠。 她也不知魏玠究竟是如何想的,连避人耳目都忘了,竟众目睽睽之下来求见她,似乎她身旁的守卫也暗中换下来几人。 魏玠见到她后,命人将几服药呈上来。 薛鹂脸色很差,欲言又止地看着他,手指紧揪着袖子,也不知怎么开口好。 魏玠以为她又是不愿意喝药,开口道:“是补药,不可不喝,我会命人看着你服药。” 薛鹂目光闪躲,面上也泛起了热意,小声道:“你……拿回去,我不用了。” 他危险地眯起眸子,快步走近扣住她的手,沉声道:“我说了,不可胡来。” 薛鹂不耐地别开脸。“不是……我来癸水了,今日……今日一早,不是身孕。” 魏玠的表情也僵了一瞬,好一会儿了才无奈地叹了口气,沉默片刻后,又低下头靠着她的肩窝闷笑,笑得胸腔都在微微震动。 薛鹂觉得面上无光,索性任由他笑话。 迎战夏欢的事迫在眉睫,此战凶险,谁知魏玠能否平安归来。 她环住魏玠的腰,低声问道:“你会战死吗?”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