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芸常常跟骆昭年调侃, 说:“还是咱妈的方法管用, 下次再遇到这种情况, 我也请神婆过来做法。” 往往这个时候, 骆昭年会放下手里的书籍, 端起茶杯, 站在窗前凝神许久。 骆天易的病症好得太突然, 正常情况下, 痛失所爱的人是需要时间去慢慢平衡心态的, 绝对不会像他这样突然好转,没有一点缓冲的时间,况且他现在的精神状态,简直好得过了头...... “老公,你说小天是不是恋爱了?”杨芸一边给丈夫折叠衣服一边问。 骆昭年浅笑:“可能。” 他或许该庆幸,古琦没在骆家住太久, 骆天易对古琦的迷恋程度,不至于太深, 或许正因如此, 骆天易才不像当初的自己, 沦陷在沼泽地中,无法与这个世界和解。 “你不知道,他最近老翻衣柜里的衣服,问我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新衣服去了哪里,他换衣服的时间比平时长,出门时一定要换新的衣服,和全新的鞋子。” 似乎想到什么,杨芸走过来搂抱丈夫的脖颈,莞尔一笑:“老公,你儿子现在有小秘密了,他不让我洗他的内裤了。” 骆昭年虽已四十几岁,却依旧玉树临风、气质斐然,他身体保养得很好,不胖不瘦,挺拔健硕。 他的五官英俊立体,虽有少许岁月的痕迹,但男人的魅力却不减分毫。 杨芸一直都知道,在医院里很多年轻女医生或者女护士,对她的丈夫虎视眈眈,她们曾明里暗里勾引过骆昭年,杨芸经常在丈夫的手机里,找到一些暧昧信息,或者某些性感照片,好在丈夫很有分寸,从没有回复工作以外的信息。 骆昭年属于容易吸引异性的体质,年轻时的杨芸从第一眼见到他,就深知这一点,她当年决定嫁给他,唯一苦恼的是他太帅了,她得花多少的心神,才能去捍卫自己的主权,守住自己的丈夫。 然而嫁给他之后,杨芸发现,丈夫给足了她安全感,他从不跟女人暧昧,仿佛一个六根清净的和尚,除了她和家人,他和任何人都保持着距离。 当然了,在房事上她的丈夫不是和尚,他给足了她幸福感。 “小天现在有撕日历的习惯,每过一天他就撕下一张,我问他为什么要撕,往后翻页不就行了?他说想要时间过得快一点,你说他到底在期待什么?” 杨芸整理丈夫的衣领,她仰视自己的丈夫,满目柔情。 骆昭年搁下茶杯,伸手环抱妻子的腰,沉思片刻,说:“他快十八岁了吧?” “嗯,还有9天他就年满十八岁了。” “他可能期待这个。” “你怎么知道?” “直觉。” 杨芸点头,她相信丈夫的话,毕竟很多时候,他都是对的。 “他为什么期待这个?真是恋爱了?”杨芸皱眉。 她倒不是不允许儿子谈恋爱,她不是老古板,可她好不容易养大这么帅的儿子,简直是骆昭年的少年版,现在开始学会去拱别人家的小白菜了,她多少有点心里失衡。 她当然希望,自己在儿子心里,永远第一重要。 “也许是。” 见丈夫一幅气定神闲的模样,杨芸蹙眉:“你不怕他早恋影响学业?” “你有办法嗯?不让他跟女孩子来往。” “......管不住。” 她儿子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从小到大都聪明,从他初中以后,就已经学会自己拿主意。 杨芸焦虑:“那怎么办?” “他学习再差,也差不到哪儿去。” 杨芸一愣,忽然放下心来。 也是。 她儿子这么聪明,回回是年级第一,成绩差点也差不了多少,毕竟底子就在那里。 “老公,你同意他早恋?” “随他吧。” 只要不是古琦...... —— 自从那次打架之后,乌水市高中的校草喜欢陈心慈的消息不胫而走...... 大家都在盛传,骆天易因陈心慈吃醋,与职高的校霸杨东晨干了一架,陈心慈和杨东晨交往时,骆校草生病不来学校,陈心慈和杨东晨闹掰后,骆校草又奇迹般好了。 之前有人不信,可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不信也得信了。 包括陈心慈,她一开始也怀疑自己,可大家都这么说,她自己也信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发现骆天易每天总是故意出现在她面前。 课间能看见他,去洗手间能看见他,上体育课能看见他,放学在球场也见到他...... 他最近不太老实,没有好好穿校服,通常校服外套里面是一件时尚帅气的上衣,一到放学时间,他会换掉校裤,以一身帅气新潮的穿搭出现在校门口,还总是让她撞见。 他的运动球鞋永远那么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