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对的人不容易,碰上了得赶紧抓住。” 几人闲话片刻,男人们那边也忙完了,最后又给她们打扫一遍,王家人才终于打算离开。 乐喜同时也催促卫诚:“爷爷还在家里,你赶紧回去吧。” “那你这里……”卫诚稍显迟疑。 乐喜提上打水的暖瓶,准备送他:“你也看到了,我这里很好,不用担心。” 卫诚夺过暖瓶,坚持先给她打好热水再走。 王爸爸看到,也赶忙有样学样,提起自家闺女的暖瓶,和卫诚一块去楼下热水房打水。 两人动作迅速,很快将满满的热水瓶送上来,之后又磨蹭片刻才肯离开。 他们一走,宿舍里顿时就剩下乐喜和王芸芸,两人凑一块说了会儿话,很快等到宿舍里仅剩的那个舍友过来。 对方来的时候竟然是一个人,拖着大布袋风尘仆仆地推开门,看到里面已经有人不禁一愣,然后咧嘴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向她们打招呼。 “两位同学,你们已经来了啊,俺叫郑小禾,家是豫省那边乡下哩,以后咱有啥做得不好的,你们尽管说话。” 瞧她大大咧咧的样子,应该比较好相处,且一来就释放了善意,乐喜和王芸芸连忙对她表示欢迎,然后分别介绍了下自己。 郑小禾敏感地察觉到她们的态度,脸上笑得十分灿烂,拖着大布袋走进来指着剩下那张高低床问:“这是留给俺的吧?” 乐喜二人立即点头,“是根据先来后到分的,我第一个到的就选了靠窗的这张,王芸芸同学第二个来便选了第二张,咱们宿舍人少,正好一人分一张,下面住人,你的东西可以放在上面,不过贵重的最好放小柜子里挂上锁。” 乐喜将和王芸芸解释过的东西重新和郑小禾讲上一遍。 郑小禾听完把大布袋往地上一扔,坐在床上摆手:“不用,俺没啥贵重东西,放上面就好咯,哎呀,这床咋收拾的恁干净,一点灰没有。”说着抹了把铁床柱,一脸稀罕。 王芸芸抿唇笑,细声道:“我来时就瞧着挺干净的,我爸他们不放心,又给打扫过好几遍。” 乐喜解释说:“我第一个来,刚进来时确实很多灰,被我妈他们收拾干净了。” 郑小禾羡慕道:“你们爸妈可真好,俺得谢谢你们俩哩,都不用再收拾,直接铺上铺盖就能睡觉,哎哟俺跟你们说,坐火车可真累,这还是俺第一次坐火车,以为会很好玩,结果一路赶过来差点人都废了,车上卖的饭好贵,幸好俺偷拿了不少干粮……” 一番话透露出不少信息,令乐喜和王芸芸侧目不已。 首先这新舍友郑小禾怕不是个话痨,虽然说话带口音,但听起来很亲切,倒也不惹人恼。 其次郑小禾家里应该比较点贫困,所以才有第一次坐火车嫌饭贵的情况,不过这没什么,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穷,谁也别嫌弃谁。 最后一个关键的是她家的情况貌似有点复杂,好好一个考上北大这样好学校的准大学生,不应该被全家人甚至全村人供着捧着的吗,竟然还需要偷拿干粮? 乐喜、王芸芸听后都感觉奇怪,但瞧着郑小禾一副没什么大不了的样子,想说就说,丝毫不觉得丢脸丢份,还颇有一股洋洋自得之意。 两人便试探地问:“你都考上北大了,你家不给你准备的吗?” “准备了,给俺弟准备的。”郑小禾开始从大布袋里扒拉东西,头也不抬地回道。 不等乐喜她们疑惑,她紧跟着就抛下一个大雷,说:“他们想把俺的大学名额让给俺弟,给他准备的东西可好了,可惜都锁在柜子里,俺拿不到。” 乐喜和王芸芸听得一惊,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事,尤其王芸芸最是惊讶,不成想过世上竟然有这么偏心眼的父母。 但乐喜惊讶过后倒是不觉得奇怪了,毕竟她也是经历过大学名额差点被抢的事,而姐妹大学名额被父母强行让给兄弟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前世她就听说过。 两人的心随着郑小禾的话都揪了起来,连忙追问:“后来呢?”看她现在能正常来报到的,肯定没让他们如愿吧。 “后来当然不可能让他们如愿啦。”郑小禾拉出自己的草席铺上床板,往上一坐,手舞足蹈地和她们描述自己的‘丰功伟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