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似的刮过长街,飞入大栅栏的胡同,最后吱呀一下刹车,停在小院门口。 “到了!”卫诚喘着气儿笑道。 乐喜平缓着呼吸从后座下来,默默整理好自己被风吹乱的头发,无意中摸了下脸,不禁怔住。 卫诚听见没了动静,回头问:“怎么了?” “怎么了!”乐喜哼哼着回转身,趁他不备在他脸上用手狠狠一刮,摊手给他看到底怎么了。 还能怎么,跑得太快,脸上被吹的都是土,这会儿一抹一脸灰呗。 卫诚发现后忍不住笑出声,边笑边伸手捧住乐喜的脸,帮她抹抹擦擦,将一张小灰脸弄干净,然后凑近吧唧亲一口,忍着笑说:“好啦,别生气,这不就干净了。” 乐喜翻起一个小白眼给他,推开人蹬蹬往院里走。 推开门,只见老爷子正坐在屋檐下指挥着石头给他翻土填土,身上的衣服干净整洁,脸上的笑容舒心愉快,人显然被照顾得很好。 乐喜一番确认,不禁对石头点了点头,表扬道:“做的不错,以后再接再厉。” 石头憨厚地笑起来,搓着手嗳嗳应声。 乐喜看他面对她很是拘谨,索性不打扰他做活,让他继续陪老爷子捯饬花盆。 “爷爷,我们回来了。” 卫诚紧随乐喜进来,和老爷子打声招呼,眼看乐喜扭头进屋放东西,脚步一转下意识想追过去。 老爷子察觉出两人之间的猫腻,打趣地问:“你又怎么惹你媳妇了?” “没事儿。”卫诚摸着鼻子嘴里说没事,眼睛却时不时往屋里盯。 老爷子当即好笑地摆摆手:“赶快去吧,怎么惹人的,怎么把人哄回来。” 卫诚应一声,立马跟着乐喜进屋。 乐喜刚把挎包和布袋放到床上,听到卫诚进门的动静,瞥他一眼,指着门说:“你出去。” “干啥呢,咋还不想让我进屋?”卫诚厚脸皮上前。 这个时候他可不能再老实听话地走,不然下一步是不是就不让上床了? 那不行,其他都好说,就晚上一定得抱着媳妇睡觉。 一连分开好几天,他等这一晚等很久了,天天夜里数着日子度过,好不容易把人盼回家,哪能一指头都摸不着。 为了自己的人生幸福,卫诚舍下男人脸面,抱着媳妇挨挨蹭蹭,贴她耳朵上絮絮叨叨嘀嘀咕咕,将分别这几天里自己的思念难受一起倾诉出来。 最后听得乐喜心里软乎乎的,知道自己刚才给他甩脸子也有不对,所以很快缓下态度,就坡下驴道:“我哪有跟你计较,就是刚才回来一路上灰尘仆仆的,想在屋里换身衣裳,你出去在门口给我看着等我换好再进来。” 说到被吹一身灰这事儿,卫诚也不是不心虚的,但仍旧不肯离开,磨蹭道:“我出去干啥,留下正好还能给你搭把手。” 乐喜推他到门口,指着门槛说:“你就站在这儿看着门就是帮我了。” 毕竟现在家里可不是只有卫诚一个青壮年,她不得以防万一嘛。 卫诚意会到这层意思,不得不遗憾地被关在门外,老老实实帮她看门。 老爷子这时候看过来,挤眉弄眼地问:“被阿喜赶出来啦?看来你犯的错误不小,呆外边好好反省,等阿喜允许你进去了赶紧道歉。” 卫诚挺直腰板理直气壮道:“怎么可能,爷爷你误会了,阿喜这是有事叫我给我做,我出来透透气思考思考,一会儿就进去。” 老爷子就问你思考啥,卫诚摇头不说,知道是个很深奥的问题。 老爷子忍不住白他一眼,根本不信他那鬼话。 片刻之后,乐喜换好衣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