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去给你母亲用了。” “然后再带她去做个检查。”电子合成音喜悦道:“然后你就会对商城物品心服口服啦。不是,你在做什么呢——” 裴望拉开了抽屉,拿出了水果刀。 这个药丸只有一天的效用,他是不可能拿给裴颂玉用的。 病症短暂消失又重现,这种给了希望又抽走造成的痛苦与绝望,甚至有可能远大于第一次确诊带来的。 检验药丸并不是没有别的办法,他没必要让裴颂玉再经历一次痛苦。 裴望垂下眉,将刀尖抵在自己手背的静脉上,平静地摁了下去。 鲜血很快流了出来,他在系统嘈杂的尖叫声里咽下了那颗药丸。 他的手背伤口处传来了细微的痒,伤口几乎神迹般结了痂,又飞速脱落,只留下了一点淌出的血渍。 裴望低了头,盯着完好如初的手背看了好一会儿,然后他站起了身,拿着水果进了卫生间,打开了水龙头。 清水很快冲走了刀尖上的一点鲜血。 裴望将水果刀放回到了抽屉里,然后他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沉默地看向了窗外。 今天是个很好的天气,艳阳高照,晴空万里,是裴颂玉最喜欢的明媚夏日。 他并不想对其他人造成伤害,但是他更希望裴颂玉可以迎来明年的夏日。 他显然经过了一些细末的挣扎,但是这点儿犹豫很快就被钉死在了系统药效下,裴望低声道:“什么样视作打脸完成?” . 江舒的送礼送得很艰难。 奶奶开门见到时是高兴的,然后瞧见了她手里的营养品,跟着就沉下了脸,作势要推她出去:“带东西就不要来看我。” 江舒在门口卖乖了半天,奶奶才放了她和东西进去,然后奶奶转身就去找了储钱罐来,费力地从里面数了一沓钱,强硬地往她手里塞。 江舒只能先拿着钱,坐着小马扎陪奶奶聊了一会儿,然后趁奶奶不注意,悄悄将钱压到了枕头底下。 老人没看见她的小动作,还在跟她讲小渔村的变迁:“捕鱼又苦又有风险,又经常陪不了娃,所以村里好多年轻人都不干这个,跑去隔壁市打工去了。” “我家几个小孩都出去打工了。”她把昨天刚买的小零食塞给江舒:“你吃。” 老人叹气道:“虽然钱都打回来了不少,还在村里盖了新房。” 她摇头:“但是人不回来有什么用啊?房是空的,村也是空的。” 江舒没吱声,她陪着又聊了两句,然后跟老人告了别,坐上了车。 司机显然是和江爸爸江妈妈通过气,她到家时,他们俩都坐在客厅里。 大概是听见了她开门的声音,他们齐刷刷地扭了头,紧张地注视着她:“节目录制好玩吗?有什么感受吗?” 江舒:“?” 江舒迷惑地走进了屋里,不理解江爸爸江妈妈的突然关心:“需要我写一个录制感言给你们吗?” 江爸爸江妈妈没有作声,江舒换了鞋,在一片安静里反应了过来—— 她是被江爸爸骗去录制节目的,他们俩这是在担心她生气。 江舒故意板起了脸:“你们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吗?怎么还好意思问我?” 江妈妈和江爸爸互相看了两眼,然后她一把推开了江爸爸,走过来抱住了江舒的手臂,心虚道:“都是你爸爸出的馊主意。”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