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回国前,兄妹两人经常周末一起出去买菜,徐嘉宁虽然做饭不怎么样,挑菜水平却不错,齐牧跟着去只需要充当免费劳动力,完全不用费心思。 知道齐牧又想偷懒,徐嘉宁开玩笑:“你这可是谢礼,还要我过去给你当苦力吗?” “不过来也行,”齐牧笑了声,手肘撑在方向盘上,一下下捏着眉心,语气温和着威胁:“那我这次就做西瓜炒肉。” 菜名一报,瘫软在沙发上的徐嘉宁猛得坐起,“我和你去买菜!” 无怪她如此紧张,之前徐嘉宁犯懒补觉,齐牧拉她去买菜也没理,只以为他那句西瓜炒肉是随口威胁,结果当天晚饭餐桌上真的只有一盘西瓜炒肉,难以下咽到徐嘉宁很长一段时间对西瓜敬而远之。 挂掉电话发现闻朔还没来,徐嘉宁推门出去找他,刚踏出几步闻朔正好掐灭烟走过来。他身上的烟味很浓很重,烟盒拿在手里,扁扁的所剩无几,而徐嘉宁记得刚拿出来时还是满的。 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徐嘉宁用剪刀小心翼翼拆开纱布,血液有些凝固,撕开处理时黏连的伤口处发疼,闻朔皱眉一声不吭,徐嘉宁看他一眼,“疼记得说,我轻点。” 棉签沾上碘伏,徐嘉宁抓住闻朔的手轻轻点着上药。她头发长了不少,碎发落下蹭过闻朔指腹,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感。 室内只有他们交缠的呼吸声,低头时发丝滑落,徐嘉宁一小截后颈露了出来,又白又细,容貌透明可爱。她刚洗完澡,身上的家居服有些宽大,俯身领口滑落,小巧精致的锁骨连带着若隐若现的浑圆看得分明。 只是不经意扫一眼,闻朔喉咙便一阵干痒,眼底堆满浓黑的墨。 嗓音暗哑,他漫不经心说了句疼。 徐嘉宁动作又轻上不少,抬眼与他的视线相撞,“这样还疼吗?” 睫毛纤细,一张脸不施粉黛,眼尾被浴室氤氲出的薄红还未全然褪去,红润的嘴唇下意识抿着,徐嘉宁眼睛仍旧莹润安静,带着股纯真的媚感。 只不过是无辜的回望,闻朔呼吸不由急促,小腹裹着团无处发泄的火,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因为眼前的人叫嚣与沸腾。 是心荡神驰,也是心甘情愿。 匆匆对视,徐嘉宁移开视线,拿起白纱布给闻朔重新包扎好,用剪刀绞断系了一个结。 ——一个蝴蝶结,又丑又幼稚。 实在是不会其他手法,徐嘉宁轻咳一声,窘迫得脸颊微热,“我只会这种,你将就一下吧。” 不忍直视,她把封好的药品推到闻朔面前,转身就要离开,背后伸出一只手拽住她,徐嘉宁重心不稳摔在沙发上,整个人陷在里面,眼见男人欺身上前,她连手带脚去推开他,结果双手被禁锢住摁在头顶,双腿也被他夹住,根本挣脱不得。 双手撑在闻朔胸膛上,徐嘉宁被烫得身体灼热,手心剧烈跳动的是他的心脏。 不知不觉,徐嘉宁心跳逐渐加快,和眼前人频率重合,一样热烈跳动着。 他们彼此对视着,鼻尖近乎相触,眼睛满满都是对方,却又含着某些越不过的过往与情绪。 闻朔低头,手指抚上徐嘉宁的脸颊,指腹间触感熟悉,慢慢揉弄唇瓣几下,他摁着女人的下巴吻了下去,而徐嘉宁也像是被人定住,一眨不眨,眼睁睁看着男人吻下来。 唇齿相触之际,茶几上的手机频频震动,随后闻朔的手机铃声响起。 他没去管,攥住徐嘉宁手腕的手掌力道收紧,反而更加急促朝着徐嘉宁吻去。 然而,一切为时已晚。 轻轻侧头躲避,闻朔吻落在徐嘉宁侧脸,明明很柔软,他的心却猛得一沉。 身下的人不知何时哭红了眼睛,泪水顺着眼尾滑落,沾湿脸颊。她不言不语,眼里清明一片,嗓音颤抖却有着决绝的平静: “闻朔,你一定要这么对我是吗?” 闻朔松开手,盯着她鼻尖的薄红许久,嗤笑着扯了扯嘴角,最后狠狠闭上眼睛,声音沙哑难听,像是揉进一把沙子,剌下阵阵刺痛: “抱歉。” 被禁锢的身体骤然放开,闻朔抽出纸张去给她擦眼泪,徐嘉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