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闻朔拉开椅子离开,程越急忙喊住他。 闻朔声音低沉:“出去透透气。” 满脑子都是胃药,徐嘉宁一路小跑出去,也没什么心思认路。酒店重新装修后格局复杂,走起来九曲十八弯得让人头晕,她从电梯出来以后,望着幽深曲折的数条走廊有些发蒙,不知道该怎么找回房间。 左顾右盼没找到服务员,徐嘉宁低头给许柚和赵玫发信息,可或许是玩嗨了,谁也没空理她。急着回去送药,她咬牙随意往一条走廊走去。 找错大不了重新找,总比干站着等强。 房间隔音效果不错,只有隐约交谈说话声回荡在走廊内。越往里走去越发安静,一直没找到熟悉的房间名,徐嘉宁脚步逐渐放慢,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好像不是这里......” 徐嘉宁暗自嘀咕,周围安静得过分,几乎只剩下高跟鞋落地声,她心里不由发毛,想要转身离开。 结果一抬眼,却看到闻朔站在不远处,他双手插兜低着头,懒散靠在墙壁上抽着一根烟。楼道昏暗,徐嘉宁看不太清他的脸色,也不想看清。 “迷路了?” 就在徐嘉宁将要与他擦肩而过时,闻朔猛然出手拽住她的胳膊,沉着声音问。 免费导航不要白不要,徐嘉宁思索一番点点头,问他能不能带自己回去。 眼底压着浓重的戾气,闻朔眉眼闲散轻轻笑了,吸一口烟对着徐嘉宁徐徐吐出,只是紧紧盯着她什么也不说。 距离离得很近,徐嘉宁错不及防被呛住,咳嗽几声眼角溢出泪水,沾了点红。她见男人丝毫没有要给她带路的意思,撇开眼睛挣脱他就要离开。 “让让。”她说。 手臂上的力道一松,徐嘉宁甩开他想往外走,忽然又被男人抓住手腕,一把被扯入旁边的楼道内。 脊背贴上冰凉的水泥墙壁,徐嘉宁被闻朔紧紧摁住,两人身躯紧紧贴在一起,不留一丝空隙。薄裙黏着衬衫,男人滚烫的温度烫得徐嘉宁心窒,她呼吸略微急促,感觉整个人快要被烧掉。 感应灯蓦然明亮,又骤然熄灭,只有隐隐月光透过狭窄的窗户照进来。 鼻尖相抵,徐嘉宁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显然男人喝了不少。闻朔眼睛幽深,像是裹了一层冰,内里又含着一团火。 微微偏头,她躲避闻朔的动作,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放开我。” 闻朔没松开半分,只是冷着声说:“谈谈。” 被禁锢得难受,徐嘉宁用力挣脱,动作间高跟鞋提到男人的小腿,他略微吃痛卸力,徐嘉宁趁势拉开距离。 黑暗中,两个人面对面站立。 在纷繁杂乱的记忆里面翻来覆去,谁能想到,毕业那年他们曾在这家酒店的走廊里抵死缠绵,仿佛还在昨日。 但现在却是生硬冷漠得连陌生人也不如。 “你们,”闻朔直视她,语气沙哑艰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和你没关系。” 徐嘉宁抬头看着她,眼神冷静平淡:“闻朔,我们分手已经很久了。” “我喜欢谁,做了谁的女朋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多年过去,我自认不值得你念念不忘。” 从高中开始,喜欢闻朔的女孩从不缺,他要什么没有,犯不着对一个他感情经历里再普通不过的她难以忘怀。 静默之中,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响起,徐嘉宁打开一看是齐牧的消息,问她怎么还没回来。 生怕齐牧又被人灌酒,她有些着急推开闻朔:“齐牧他胃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