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之后,叶广祥把茶缸送到廖楚欣唇边,“喝点水润润喉咙。” 又把另一个茶缸递给叶泽:“把水喝完。” 叶泽很是听话的捧着茶缸两口喝完,然后意犹未尽的擦了下嘴:“爸,我还要喝。” 廖楚欣刚想把自己的茶缸递给儿子,被叶广祥阻止:“你喝,喝完了我去接热水。” 见到叶广祥再次去接热水,叶蓠贴着廖楚欣坐下,将刚才的交易讲了一下。 听到一张宣纸卖了两万,廖楚欣脸上全是惊喜。 又听到两万变成了五小瓶水,廖楚欣转头看向叶蓠,压低声音:“买这个做啥?” “对身体好呢。”叶蓠也压低声音。 此时,叶蓠已经打定主意。 等将来,如果还有能见到苏文懋的机会。 就买五瓶水送给苏文懋。 到了下一站,叶广祥挤下车,去给廖漱雪送水送食物。 刚走到运煤车厢,就见到这里挤了一群人。 一群铁路系统的职工扒着运煤车厢,探头和里面的大黑交流: “这就是大黑?长得真神俊。这有一袋青草,是我在站外拔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不喜欢吃。” “大黑,叫一声听听!” 大黑扬起头:“啊昂……啊昂——” “这驴真通人性!”一个铁路职工将自己的袋子扔给廖漱雪,“里面有两块烧饼,路上饿了吃。” 廖漱雪刚要推辞,又有人扔过来一个布袋:“花卷,我娘蒸的,特别好吃。” 直到快开车的时候,叶广祥才好不容易挤进去,将一个军用水壶递给廖漱雪:“里面是水,记得喝。” 又扔过来一张席子和被子,慌忙跳下车厢:“我得赶紧回去了。” 火车咣次咣次的开动。 廖漱雪枕在胳膊上,腿翘着,嘴里哼着歌曲:“我们新疆好地方啊,天山南北好牧场……” 大黑伸头拱了拱叶广祥拿来的水壶。 “渴了?”廖漱雪停止唱歌,打开水壶,往大黑嘴里倒。 大黑刚喝了一口,一双驴眼猛地睁大。 一壶水,大黑喝得干干净净,连点渣子都没给廖漱雪留下。 “黑哥,你倒是给我留一口?”廖漱雪哭笑不得的晃了晃水壶。 大黑没有回应,只是闭着眼睛,似乎是在感受着什么。 过了一会,它缓缓睁开眼。 将头拱到廖漱雪怀里,湿漉漉的鼻息喷吐在廖漱雪胳膊上。 廖漱雪朝旁侧去:“黑哥起开,热……”扳着大黑的头,让它远离自己。 一人一驴,就在运煤车厢里相互较起劲来。 叶广祥晚饭时再来送水。 听到廖漱雪说一壶水被大黑喝得干干净净,都无语了。 但又不能说什么,郁闷的回到车厢。 廖楚欣劝他:“你也别多想了。” 叶广祥叹了口气:“这混小子,活该他没这福气。” 两万块钱,换了五瓶水。 被大黑喝掉一瓶…… 火车缓缓向西北而去。 陇海铁路沿线上的好多铁路职工,都来看传说中被扔到运煤车厢的大黑和廖漱雪。 大黑非常配合,不管谁让它叫,它都会叫两声。 它如此懂事听话,铁路职工更加喜爱它了。 这一路上,大黑一顿都没饿着。 每到一站都有人投喂。 不仅有青草,还有各种饼。 廖漱雪跟着大黑,没少混吃混喝。 到后来,叶广祥都不给他们送食物和水了。 反正也饿不着。 七八天后,西迁团队,终于到达兰州站。 下火车的人看到从运煤车厢里跳出来个黑乎乎的满身煤灰的精壮汉子,手里牵着一身煤灰的黑驴大黑。 纷纷侧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