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实实回来归附云严公司。 这老头的心机也真够重的。 想到这,方傖凡给严昌铭传了讯息。 内容很简单,就是那份香水专卖合约,搭配一句话:「严先生,对这还熟悉吗?」 让他意外的是,对面很快已读,接着一通电话便拨了过来。 「你在哪?」男人虽上了年纪,但开口还是充满压迫感。 方傖凡丝毫不怂,「公司。」 「在那等我。」 方傖凡掛上电话后,望着手机萤幕,有片刻怔忡。 他没想到严昌铭会直接过来和自己当面谈。 他没有等太久,时间已经很晚了,所以办公大楼基本上已经没什么人,在这时听见电梯开啟的提示音,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来了。 果然,不一会儿严昌铭便走进方傖凡的办公室。 一进房,他便毫不避讳的坐在沙发上,一副老闆来视察的模样。 方傖凡也不恼,「这么晚了,还来找我谈心?」他故意道。 「那份文件是我传给你的没错。」严昌铭没有迂回,直接承认。 他这反应倒让方傖凡有点意外,本以为这老狐狸会再挣扎一会儿。 「喔?」方傖凡很快收敛着情绪,装作漫不经心的回。 他什么都不问,因为只要问了,局势就变成是他有求于严昌铭,那样要再问出些什么就会变得很被动。 严昌铭今天都来了,肯定是他本来就想讲些实情,所以不必着急。 严昌铭对于他什么都不问感到一丝烦躁,忍不住道:「我想你大概能猜到我传给你那份文件的原因,但很可惜的是,你没完全猜中。」 方傖凡笑了,但眼底没有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呢?」 「你都找我来了,肯定知道了不少,但有件事,不用说你了,连严昀都不知道。」严昌铭胸有成竹,「半年前那场车祸,是黄雅萱和黄文雄干的。」 「切,本以为你会说出什么更值得我听的内容,结果就这?」方傖凡故意挑衅道。 严昌铭是一个很有表演慾望的人,被别人看低这种事他绝对不允许。 果然,他又忍不住开口,「你以为就这样而已吗?」 方傖凡满脸不屑,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不然?」 「一开始娶黄雅萱我也没料到她会这么作,还失手把严昀给杀了。」严昌铭说到这忽然停了下来,见方傖凡终于捨得看向自己,才满意的开口,「你见过捨得杀自己儿子的母亲吗?」 方傖凡的表情终于出现裂痕,他蹙了下眉心,「什么意思?」 「黄雅萱不是他的生母,严昀的母亲在生他的时候难產,死了。黄雅萱是他妈妈的妹妹。」严昌铭投下这震撼弹后,好整以暇地看着方傖凡的反应。 可惜的是,他并没有看到预想中的反应。 方傖凡努力掩饰着情绪,他轻嗤了一声,「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我没逼你信我,而且我骗你也没有什么好处。」严昌铭摆摆手道。 「再说呢,之所以告诉你这些只是因为……」严昌铭忽然起身,瞥了眼方傖凡包扎的手,往门边走去。 方傖凡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听见了他最后留下的那句话。 他说:「我不希望你死得太早。」 门被风吹得砰一声关上,方傖凡静静地望着厚重的门板,一言不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