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他竟然让自己的女儿遭这么多的苦,他不配去做一个好父亲。 盛霜序便跟着高媛媛一同去了囡囡所在的幼儿园,以前没离婚的时候,都是盛霜序主内照顾女儿,高媛媛现在独自照顾女儿也从不大意含糊,囡囡现在被她养的很好。囡囡胖了不少,脸色红润而健康,白嫩的脸颊圆嘟嘟的,和她小小的朋友们手拉手地一起往出走。 盛霜序看着他的女儿,如死寂般的心脏才复苏活络起来,剧烈地撞击着他的胸膛。 他忐忑不已,却又无比地欣喜。 囡囡近来恢复的不错,看见高媛媛的时候,还能蹦蹦跳跳地往妈妈怀里扑。 她抱着妈妈哼唧了几声,才终于抬头看见身边的盛霜序,囡囡一个瑟缩,躲到了高媛媛腿侧,大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盛霜序,好一会儿才开口说:“爸爸。” 盛霜序被囡囡这么戒备地一望,心都碎了。 盛霜序弯下腰,心里再难过,脸上仍笑眯眯地问:“囡囡,最近过得好不好?” 囡囡点了点头,轻轻地“嗯”了一声。 高媛媛随手揉乱了囡囡的头发,说:“今天爸爸来送我们回家,好不好?” 囡囡点点头。 “这孩子,怎么见到爸爸不说话呢?”高媛媛牵起囡囡的手,囡囡就贴在她腿侧,时不时地眨着眼睛去看盛霜序。 盛霜序心中苦涩不已。 这一切都是他自作自受,盛霜序想,他还能见到囡囡、囡囡也并不算特别排斥他,他就已经很知足了。 一路上高媛媛都在和囡囡搭话,但囡囡却兴致缺缺的模样,盛霜序就直接把她们母女俩送回了家。 高媛媛所住的小区距离诊所不算近,需要坐几站地铁,盛霜序心里的苦闷无处抒发,便想散散步,独自慢慢走回诊所。 他想的事情太多,昏昏沉沉中,也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也不觉得累,不知不觉就到了诊所,这时天色已暗,诊所竟早早地闭了店,只给盛霜序留了个出入的小门。 梁烧很少会这么早关门,在盛霜序眼里,他赚钱赚得很拼命,但每一位病人都接待的很好,故而他的名声也很好,附近居民头疼感冒之类的小病都会来找他看病买药。 梁烧每天这样辛苦,靠自己的本事应该能赚不少钱,可他看起来仍然很缺钱。 盛霜序看店门关的早,不由得转神琢磨起梁烧的事情,一楼二楼都没有开灯,梁烧平时住的房间半掩着,散发出浓郁的酒气。 梁烧喝酒了,喝的还不算少。 盛霜序知道他这个同学有烟瘾,却从没见他碰过酒精,他心里有些担心,想要进去看看他的情况,便轻轻敲了敲卧室的门。 盛霜序说:“梁烧,我回来了,这屋里酒味好大,我可以进去吗?” “进来吧,”梁烧的声音有点小,带着浓浓的疲惫,“你要不要来点酒?” 盛霜序酒量酒品都不大好,但他对自己确实什么概念,他心里恰巧也有许多需要排解的忧愁,说:“可以啊,我只喝一点点。” 梁烧的卧室很小,与其说是卧室,更像一个临时的休息室,整间屋子狭窄的只能放下一张单人床,床上杂七杂八地丢着梁烧宽大的外套,另一边的门直通户外,往外走就是诊所背靠着的柏油马路。 梁烧把好一点的卧室都让给小鹿和盛霜序住了。 盛霜序平时没进来过,这样一看,更是愧疚地想要早点搬出去。 他最近倒是物色到了不错的房源,只是目前还没谈妥,也就一直没和梁烧说。 梁烧靠在窗台边,在酒精的作用下眼角赤红,整个人也呆呆的,窗台上摆满了一排的啤酒罐,喝光的没开的都摆在一起,盛霜序看了看,从里面挑了一个打开。 盛霜序开盖时,易拉罐拉环啪地一声响,梁烧的视线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