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变了,比从前机灵了几分不说竟然还敢背着他逃跑。 云殊华的逃跑并不在傅徇的计划之内,不过如今看来,放任小外甥出走也不是一件坏事。 景梵格外器重这个来历并不清白的小徒弟,这对于你我而言是个好机会,男人横斜在铺满兽毯的小塌上,眸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意味,往年他可从来不坐镇五域大比,今年忽然决定带着小徒弟来,足以见你下了多么好的一步棋。 你这多管齐下的方案应当快要奏效了吧,届时等到景梵完全信任云殊华后,我们再来个釜底抽薪,让云殊华亲手将他送上绝路,也教景梵尝一尝遭人背叛的滋味,这难道不比活生生剜掉他身上的肉更有趣? 语毕,男人顿时愉悦起来,细长漂亮的眉轻轻扬起。 此事你不可插手,傅徇没有直接回应男人的话,模棱两可地说道,殊华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我一定要保他无恙。 男人轻蔑地笑了笑,眨眼示意道:好啊,听你的,我绝不会伤你的小外甥半分。 傅徇见他一副懒散的样子,皱着眉并未说其他,只问道:这几日若是成功将东西取到,我们还要按照原计划继续执行? 自然,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要向东域宣战,男人扬起下巴,倨傲地道,东域本就是我兄长的东西,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也是时候给景梵送上一份大礼了。 这个东西你拿着,傅徇从前襟中取出一枚玉璧,上前将它搁置在距男人不远的小塌上,你我兵分两路并行,若无我的调令,玉逍宫的人是不会听从你指挥的。 床榻上的男人遥遥望了一眼,垂眸道:好,你在东域等我,甫一汇合,我们便一同攻上清坞山。 到那时重振卫家风光,玉逍宫功不可没,下界改朝易代之后,你必有重赏。 傅徇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来,他站在不远处,微微俯身对男子作了个揖,浅声道:那就祝卫公子旗开得胜,倾覆下界的重任便交由公子手上了。 两人一拍即合,随后一分两散。 傅徇面上含笑,待到推开骑春苑的门踏入走廊之中时,笑容便缓慢敛起,眸色也阴暗下来。 他用余光向左右两侧打量了一眼,四周静悄悄的,并无人经过。 出来吧。傅徇轻声唤道。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他面前,将一方浸了水的帕子递上去:主上。 修长漂亮的五指将那张润湿的帕子接了过来,傅徇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缓慢拭净,俊眉蹙起,脸上的厌恶之情尽显。 新的衣衫准备好了? 回主上,已经备好,请您随属下前去更衣。 嗯,傅徇又随口问道,人都死了吗? 一个不留,凡是擅作主张接触您的女人,全部斩杀在后院柴房之中,眼下尚未有人发现。 傅徇这才露出轻松的神色。 死了便好,他平生最讨厌他人莫名其妙的碰触,那是种从心底里生出的嫌恶,不论男女皆是如此。 唯一不会感到恶心的,也就只有他那位涉世未深的小外甥了,若非如此,傅徇也不会从一开始就决定留他的性命。 若是出了什么事,尽管往厢房里那位身上揽便好,他这人最不怕惹一身骚,恰好可以为我所用。 傅徇低垂着眼眸,捻了捻自己的指腹,不由得回想起方才二人在骑春苑内的对话。 重振卫家风光,玉逍宫功不可没,事后予他重赏? 真是可笑。 倘若真有下界大乱的一天,这天下也绝不会姓卫,毕竟,命运已经给过卫家一次机会了,又怎会偏爱第二次? 傅徇打量着自己干净的双手,凝目开口:时机也差不多了,找个时间让澍晚见我一面。 是。黑衣男人颔首应下,随后又隐没在廊道之中。 届时见了江澍晚,倒是要认真盘问一番,当初为何私自将小外甥从玉逍宫之中骗走,险些坏了他的大计。 傅徇眸色渐冷,垂下双手,一步步沿着楼梯向下走去。 大街上的某一角,一双身着棠色锦袍的男女对坐在街边摊贩上不起眼的木桌,悄悄观察着傅徇的身影。 其中一年轻男人皱眉,语气中透着犹疑不定:阿姐,卫狗贼当真就在妓馆之中? 蛊虫探到的结果不会有错,女人紧紧攥着手中的茶杯,眉目间盈满浓浓的愤恨,时隔这么久,他终于出现了,此次必定要取他项上首级。 男子上前安抚女人的手腕,轻声问:你打算如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