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五域大比时曾跟随在云殊华身后。 哦这才记起了他的名字。 卫惝欣赏着眼前人狰狞失控的面目,只觉通体畅快,颇有种大仇得报之感。 哥哥,看啊,这是你的玉墟殿。时隔多年,弟弟又要为了你重新血洗整座山了。 山前喊杀震天,结界却倏然融动,清坞山上一草一木在众人眼前渐渐清晰。 攻上山的魔修、道修一齐看了过去,只见朗朗日光下一个身着雪衣,头顶鎏金玉冠的男人持剑走来,他的双眸森寒、冰冷,苍白的面色显出一丝罕见的病态,尽管是在这样暖风未去的季节,依然叫人见了浑身冰凉,忍不住觉得他是传闻中不能走在阳光下的厉鬼。 他手持泛着寒光的问月剑,一种莫名恐怖的强大威压盖顶而下,在他身后则是无数严阵以待的将士,无一不是怒视的脸。 在场的众人忽然胆怯了,不过这情有可原。 面前的可是举世无双的剑尊啊,传言他最好杀人,身有这样可怕的修为,谁能是他的对手? 见了来人,卫惝兴奋大叫着,扬手指着景梵声嘶力竭道:都愣着做什么?!给我取下景梵的项上人头,今日便要让这假域主命丧黄泉!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的魔修只犹豫了一瞬,便一齐涌上来。 景梵的外袍是白色的,如若站在那里,是有几分文雅的味道。 可他满目阴鸷,唇角微勾,不过手起刀落几个瞬息,一个个头颅便像皮球一般滚落在他脚下。 他的速度极快,挑起的冷笑不易察觉,脑海里剩下的只有嗜血。 世人皆贪,修道修魔两者又有何分别?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那点令人作呕的权柄。 就像莲花的根茎,永生永世深陷在烂泥里,为污脏尘俗所困,不得飞升为纯洁如雪的花瓣。 既然如此,不如就由他代那可笑的天道而行,给他们一个痛快,将他们通通送入地狱。 杀吧,死吧,一切早就该结束了,早就该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泼天的鲜血溅在他的衣袂上,那银丝线莲花染成大红,一滴滴地淌下来,浸湿了玉墟殿前的泥土。 此次出兵,卫惝几乎发动了清虚门的所有兵力。 可真正打起来,仙魔两方才发现,这不过是一场屠杀。 一场由景梵主宰的,单方面的屠杀。 萧萧林叶碎成齑粉随风落下,转瞬之间,数百名魔修的尸体堆叠在玉墟殿门前,卫惝看着景梵爆发而出的汹涌法力,不详的预感挤入脑海。 或许他低估了景梵的实力,只以为自己数年前的仙魔大战失利是因为不得民心,可是此时看来,好像是错了。 景梵不会真的能强大到抹杀整个魔界吧。 卫惝的步子向后撤了撤,旋即手臂传来一阵玉质器物的痛击感。 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你手中的传承拿出来!傅徇吼道,昭示给天下人看,你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对啊,他手中有传承,他可以借此物与天道沟通,降下天罚,狠狠地惩罚景梵! 除此之外,他还有许许多多的人质,沈棠离,沈策,不都在他手中? 卫惝定了定心神,双手合起捏诀,一个泛着金光的神物立即出现在他面前。 还不待周围人看清,他上手一抓,对着天空举起,口中振振有词:法华碑刻如今就在我手中,景梵,还不带着你的人来降! 仿佛是天道真的与他有所感应一般,只见玉墟后殿忽然泛出晃眼的金光与他手中碑刻相和,紧接着,一道惊天的响雷烈空而出。 天色仍旧是晴朗的。 各门派见此异象,纷纷停下来驻足,唯有景梵,头都不抬一下,飞速了结一个又一个魔修,迅捷地提剑上前,一路向卫惝杀来。 你就不怕我降下天道来惩罚你?! 卫惝说完,便在景梵的眼中看到了浓浓的杀意。他心里一惊:此人竟丝毫不在意法华碑刻,更不在意所谓的天罚。 断不能坐以待毙,卫惝足下一点,飞跃至虚空中,召剑引雷一道道对准景梵的头顶劈下。 你们,你们可看清清虚门门主手中的是何物了吗? 莫非真的是法华碑刻?景梵不会真的是冒牌货吧 引雷劫造杀业,难不成卫惝真的能替天行道?可他分明是个魔修 人群慌乱起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景梵一一避开那几道雷,却又不得不受限于方寸之地,他的问月与雷击正面相抵,剑刃爆出噼啪碎裂的火光,巨大的冲击力震颤着景梵的虎口。 卫惝警惕地将那神物攥紧,飞速闪入魔修大军中,踹了一个人出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