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走的这几天,房家已经雇了一头牛把地给耕好了,只等着下过一场雨之后就开始种麦子。 现在粮食都已经收回来了,所以现在比较清闲。 花小蝉进来的时候,刚好听见张瑞兰与杨红梅在谈论交粮的事,想起与古刖说的话,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娘,我们这边要交几层的粮食咧??” 花小蝉坐下一边帮张瑞兰理线一边问道。 房大娘叹口气说道: “要交六层咧,这些天杀的当官的,专门祸害老百姓,现在赋税是越来越重了,老百姓一年干到头结果连饭都吃不饱! 房大娘出身虽不是大门大户,但也是小家碧玉,家父曾经在衙门里当过粮道身边的一个刀笔小吏,给官府算账记账,因此这里面的门道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原先还只收四层粮食,没想到今年一下子涨到了六层,肯定是上面为了面子又虚报了粮食收成,到头来害的还是我们老百姓!” 房大娘说着不由唉声叹气,随后又问花小蝉道: “你这次回娘家,家里人有没有说过要交粮的事,你们那呢,是不是跟这边一样,也交六层??” 花小蝉点了点头,说是。 杨红梅只顾低头纳鞋底,要过冬了,她得赶紧把家里要穿的鞋给做好。 听了花小蝉应了一声,也插嘴道:“娘,你小声点,别叫人听见了,这事也是好议论的,小心隔墙有耳,万一叫人听见去官府那告我们一状,那就惨了!!” 房大娘听了,皱起了眉,手里捏着针线,叹道: “本来指望着五哥儿能够中个秀才,这样我们家就能免些赋税,可没想到事情最后会变成这样。” “我们房家这是招谁惹谁了,竟落得这么个下场。” “那些个天杀的怎么不冲着我来,真是作孽,迟早是要遭报应的!” 说着恨恨起来,下手也重了,恨恨的扎进了布里。 花小蝉听了,跟房大娘一个想法,她知道以房景毓的才干,考中秀才绝对不是什么问题,肯定是有人嫉妒,所以才在背后下手。 不过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了,她要尽快把人治好才行,绝对不能让那个想要害房家的人得逞。 “娘,我正有个事给你说咧!!” “这次我回娘家的时候正好又遇到了那个游方大夫,他给了我一个方子,说是可以治好相公的病,我想去镇上给相公抓副药,您看行不行?” 房大娘听了眼前一亮, “行,怎么不行,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拿银子!” 说着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打开身后的抽屉,拿了一包银子出来交到花小蝉手里,说道: “这包银子还是你临走的时候让五哥儿交给我的,我一分也没动,你正好都拿去吧!” “只要能够治好五哥儿的病,就是花再多的银子也值!!” 花小蝉接过银子,从中取出一两银子,然后把剩下的又推了回去, “娘,这些就足够了,剩下的您帮我收着!” 房大娘不肯收,硬要塞给花小蝉,花小蝉干脆的摇了摇头,说什么也不肯收下,房大娘就只好又放回了原处! 杨红梅又道: “娘,你看看这天都冷了,小蝉还穿着一身单衣,不若今日我们一起上街去买些棉花布匹什么的,给小蝉和五哥儿做两身新衣。” 房大娘听了一拍自己的脑袋,似乎才想起来这么件事,嘴里说着:“早该如此”之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