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到一半太阳就落山了,夜幕开始降临,一阵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花小蝉吓得紧紧挨着房景毓,躲在房景毓袖子底下。 房景毓知道花小蝉害怕,为了安抚她,房景毓就从袖子里掏出一支短笛吹了起来。 笛声婉转悠扬,如泉水叮咚,静静流淌,让人心旷神怡,随着笛声响起,花小蝉紧张的心也跟着慢慢的静了下来,最后跟着曲子慢慢哼唱起来,暂时忘记了害怕。 伴着朦胧的月光,房景毓一路吹着笛子,花小蝉不但不再害怕黑暗,反而还高兴的随着笛声跳起舞来。 她本就是大家闺秀,对琴棋书画也略通一二,舞姿翩跹,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倒是让房景毓刮目相看。 没想到花小蝉又给了他一次惊喜。 就这样,两人慢慢的走到了村口,房景毓也放下了笛子。 “相公,你吹的真好听,我好像没那么怕黑了。” 上辈子,花小蝉父母早亡,从小她都是孤独一人长大,白天还好些,可以把所有精神都投到医术当中,可是一到晚上,她就特别害怕起来。 感觉自己像是要被无边的黑夜淹没,因此十分怕黑。 可是今晚,她忽然觉得黑暗其实也没那么可怕,反而还有点喜欢起来。 ——以后只要你喜欢,我就吹给你听! 回到家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吃过了晚饭,不过房大娘还没睡,一直在等着他们回来。 看到两人平安到家,房大娘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去厨房把留给他们的饭菜又热了一遍。 花小蝉就说让房大娘先去休息,她自己弄就行,不过房大娘说他们累了一天了,坚持要替两人把饭菜给热一下。 “趁着我还能动,就动动,要是哪天我不能动了,就靠你们自己了。” 花小蝉鼻子一酸,抱了一下房大娘,“娘,有我在,我一定让你健健康康的。” 房大娘看着花小蝉很欣慰的笑了笑,“娘知道你懂事,把五哥儿交给你我放心。” “饭好了,快趁热吃,明天还得早起呢!” 花小蝉用力瞪大眼睛,敛去眼中的泪花,然后喊房景毓过来吃饭,等吃完了饭,房大娘又主动把碗给洗了。 花小蝉手臂受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是好不了的。 就算是她有心也是无力。 接下来的两天,两人一直都是早出晚归,日子倒也过得平静。 一直到第七天,房景毓正在苏府教书,忽然有下人过来说外面有人找,房景毓与花小蝉对望了一眼,以为是家里来人了。 花小蝉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该不会是家里出事了,否则,他们也不会找到这里来。 可是等出了苏府的大门,花小蝉一看来人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来找他们的不是房家人,而是几天前遇到的那个牙郎刘三焱。 刘三焱这次还带了两个跟班,他是乘坐二人小轿来的,下了地还需要人搀扶。 与几天前不同的是刘三焱全身起满了红疙瘩,头发也开始大把大把的掉,本来三十多岁的年纪,不过短短三=几天的时间,看上去就跟老了十几岁似的。 刘三焱被两个跟班扶着,一见到花小蝉就跪下了: “小祖宗,你快救救我吧,没想到还真被你说中了,我可还不想死! ” 花小蝉看着面前的刘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