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小蝉得知房景毓留下来是准备待会儿送张大夫回去,也就十分理解了。 “李老爷……要不待会儿还是我跟相公一起把张大夫送回去吧,正好我刚吃完饭,想消消食!”花小蝉说道。 她看得出来张大夫似乎是有话要跟她说,所以才有了这个提议,不过更多的是,她知道房景毓的心思,肯定不愿李业奔波,所以就顺理成章的提出要送张竹阳。 房景毓听了,眉心一展,也是十分赞同。 李业心里十分感激花小蝉没有透露出他受伤的事,心道怨不得房景毓如此袒护宠溺花小蝉,原因一定在这里了。 像花小蝉这种既聪明又贴心还有本事的,谁又会不喜欢呢。 等花小蝉声音落下不久,张竹阳也写好了方子交给李业,“那老夫就告辞了,李老爷留步!” 孟萍听见张大夫要走,打里间出来,问张竹阳道:“张大夫,你说我这病没事吧?” 张竹阳神色一滞,宽慰道:“无碍,以后要多注意休息!” 孟萍听了,便又冲李业说道:“你看我就说了没事,你非要花这个冤枉钱,还有你说你在那边好好的,回来干啥,家里的事儿不需要你操心。” “你也听张大夫说了,娘好着呢,你也赶紧回去,早点把张姑娘给娶回来,娘才高兴。” 花小蝉听了直替李业感到憋屈,又无奈又好笑,先前他还高谈阔论说一辈子不成亲,还说要随地埋枯骨,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叫他还嘚瑟。 房景毓抬手做了个请的手势与张竹阳一前一后的出了堂屋,花小蝉朝李业抛了个幸灾乐祸的眼神,也紧跟着出去。 李业将三人送到门外,将生无可恋四个字写在了脸上。 花小蝉提着灯笼,房景毓牵着马,张竹阳走在花小蝉旁边,两人把她给夹在中间。 “房相公,有些话刚才我没有说,李娘子这病怕是不好咧,我看就是小蝉姑娘出手,也够呛,不如你找个机会跟李老爷说说,你们俩人的关系一向都很好!” 房景毓整个人被黑暗包裹着,也不知他听了有什么反应,反正他也不能开口说话,便是打比方,黑暗中很难辩清事物,也看不甚清楚。 花小蝉闻言,心下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刚开始到房家的时候,她就能感觉到房景毓似乎不太喜欢孟萍这个人,从那日孟萍跟他说话,他沉着脸就可以看得出来。 “请问张大夫,李娘子得的是什么病,怎么就不行了呢,她还有多长时间?” 张竹阳说道:“肺痨,这个病不好治,最长三五年,最短也只有一年半载,就看她平时怎么保养了。” “保养的好的话,说不定还能再多活个几年。” 花小蝉听了嘴角翘了起来,心里直摇头,整个村子都知道孟萍的为人,她为人刻薄,除了李业之外,不管对谁都是锱铢必较。 别人拿她一根针,她便要别人还一百根还嫌不够,恨不得把别人家耳朵好东西都往自己家里拿,哪怕是对自己,也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