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天气倒是晴了,不过却一直在刮风,干冷干冷的,出个门,感觉鼻子就要被冻掉了,脸上和唇上都开始起皮。 任你皮肤再好,刮两天,也能给你刮一层干皮下来,用手一抠,跟头屑似的掉落,好多人也都开始上火起来。 尤其是村子里满村乱窜的小孩子,脸蛋被风刮的红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不哭还好,一哭就更厉害了。 那鼻子只一抽一抽,浓稠的鼻涕也跟着一会一冒,用袖子一抹黑乎乎的,脸上和袖口上像是起了一层腻子,黑的明晃晃的,前领子衣襟处也都蹭的油光发亮,一抬头,脖子里像是糊了一层黑泥用手一搓能搓下来一根面条来。 池塘里结了厚厚的一层冰,一群孩子在上面滑来滑去,玩起躲猫猫、跳绳子、丢手绢的游戏。男孩子打弹弓,女孩子就扮家家。 若是谁手里有个漂亮的弹弓,一村子的小孩都会用羡慕的眼神看着他,若是弹弓打的好,绝对能成为孩子王,别人见了都要称一声大哥,大哥是有权利指挥小弟干这干那的。 这可是房玉良的强项,几乎整个村的孩子都“唯他的命是从,用手指东绝不往西。” 当然也有些不服气的,就要跟房玉良比试,输了之后还暗地里下绊子,不过房玉良从未在这上面栽过跟头,反让对方吃了一口屎。 他跟花小蝉说起的时候一脸得意,花小蝉就顺势问道:“你怎么知道人家给你设了陷阱,难道你会未卜先知?” 房玉良便有些得意的笑声说道:“因为我有卧底在他们身边,就李大根的儿子李刚蛋,自打我上次救了他,他就成了我的心腹,我便让他打入敌营,专门给我送情报。” 花小蝉不由感叹,房玉良还真有当将军的料,小小年纪就懂的这个。 孩子们胡闹,大人们也不管,天冷,也不敢给孩子洗澡,就那样混着日子,只管把两只手揣进袖管里,东家瞧瞧,西家唠唠。 正是农闲时节,没有活干,三月份虽然天冷,但麦地里却悄无声息的长着一种野荠菜,妇女们挎着篮子,拿着一个小铲子,结伴去田埂和麦地里挖荠菜吃。 挖回来之后择洗干净,焯水之后,凉拌,再吃一口大饼,十分美味。有条件好的就用它炒两个鸡蛋。 因为鸡蛋这事儿,村子里一户姓李的人家还闹了起来,婆婆留着准备孵小鸡的鸡蛋,被嘴馋的儿媳妇在上面抠了个小洞,将嘴凑过去,把个蛋清蛋黄全吸到了肚子里。 等婆婆去数鸡蛋的时候,发现重量不对,气的婆婆拿着棍子追的儿媳妇满村跑,最后在一些妇女你一句我一句看热闹的劝说下,这才罢了。 不过还是把婆婆给心疼的啊,好几顿吃不下饭,直闹腾了几天。 花小蝉也不敢吃坚果了,喉咙也隐约开始疼起来,忙煮了竹叶菊花茶来喝,听说李阿婆也病了,花小蝉冒着风去李阿婆家切脉,又开了药方去抓药。 她本来准备自己去,陈墨云倒也勤快,抓起药方就出了门,花小蝉坐了一会儿,见没什么事儿也就起身离开了。 又过了几天,天气终于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