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成见花小蝉跟他道歉,就摆了摆手,走到花小蝉面前说道:“小蝉姑娘,你不必跟我道歉,大家伙都这么说,我都已经习以为常了。” “我就是最近这腰特别疼,麻烦你给我看看。” 花小蝉这一次没有给他把脉,而是起身走到方成身后,让他把衣服给脱了,方成照办,当脱完衣服,花小蝉看着他歪曲的脊椎,陷入了沉思。 心里不由再次感慨生活的艰难,生生的把人给压的弯了腰。 “方大哥,你这个病说起来就是干活干的,再这么下去,你怕是要瘫在床上,下半辈子可能就要在床上度过了。” 花小蝉可不是在危言耸听,她还是第一次见有人的脊椎可以弯曲的这么厉害。 一想到方成打十岁开始就在码头做搬运工,这个时候的孩子正在长身体,长时间处于重压之下,脊椎长歪也在意料之中。 眼下他已经三十岁,人已经成年,骨骼已经定型,他经常感到腰疼,就是因为骨骼的承重中心正逐渐发生变化,所以才会经常感觉到疼痛。 想要治疗,怕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 单靠吃药是不可能的了。 方成一听说自己可能会瘫痪,立刻变了脸色,竟扑通一声给花小蝉跪下了,求道:“小蝉姑娘,我刚攒够了娶娘子的钱,我还没成亲咧,我不想成为瘫子。” 方成说着竟哭了起来,眼泪一颗一颗的往下掉,如断了线的珠子,“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老天爷,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呜呜呜……” 看着方成哭成这样,花小蝉也替他难过起来,上前把人从地上扶起来,并示意他重新穿好衣服,然后又盘腿坐回到桌子后面。 “方大哥,你也别伤心,我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人,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治好你,这里不方便,你跟我去房间,咱们慢慢来。” 傅九离一听说花小蝉要把方成给带回房间治疗立刻就上前阻止,病说道:“像他这种贱奴岂会配进房间,若是里面丢了东西,你担当的起吗?” 方成听了这话,本来抬起的脚步又重新放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张脸涨的通红,嘴里说道: “小蝉姑娘,还是算了,你就给我也写个方子,我自己去抓两副药吃吃,别的我也不奢求。” “九爷说的不错,我身子脏,万一把东家的船弄脏了就不好了,我就不进去了。” 花小蝉听了,冲傅九离冷笑一声,说道:“方大哥,你不用害怕,他说你是贱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同样都是靠自己的双手混口饭吃,谁又能比谁高贵多少,你不用听他的,出了什么事我担着。” 傅九离神情冰冷,双目之中迸发出一丝火气,“小蝉姑娘,奴才也有高低贵贱之分,我能容你在这里撒野,完全是看在东家的份上,你不要不识抬举。” “是嘛??”花小蝉冷哼一声,二话不说直接掏出一根银针捏在手中把玩:“你要是再不让开,信不信我让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你下不来台??” 傅九离知道花小蝉银针的厉害,见花小蝉取出银针,心里倒是有些忌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