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秦观不知好歹的态度,花小蝉并没有表现出非常生气的样子,反而耐心的解释道: “好叫秦大哥知道,我家公子认识云中府的张大人,张大人向来体恤民情,如果你有什么冤屈可与我家公子说,我家公子定会让张大人知晓。” 秦观还在犹豫,此时房间里忽然传出剧烈的咳嗽声,秦娘子的声音焦急的在里面响起, “他爹,你快来,成哥儿吐血了。” 秦观闻言,立刻变了脸色,再顾不得跟花小蝉说话,连忙往屋子里冲去,门外花小蝉见状,也顾不得礼节不礼节了,直接翻过篱笆进了院子也往屋子里冲去。 刚一到门口,就见一个破旧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青年面色苍白,正伏在床帮上,嘴里不停的往外溢出血迹,地上放着一个痰盂,痰口处全都是星星点点的鲜红血迹。 吐完了血,叫成哥儿的男子身子重重的摔在床上,双眼无神的大睁着,眼球布满血丝,面色死灰,一动不动。 “哥儿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跟娘说句话……娘可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了啊,你不能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 秦娘子伏在成哥儿的身上嚎啕大哭。 秦观抖抖搜搜的上前试探儿子的鼻息,已是进气多出气少,眼看着是活不成了,不由悲从心起,大张着嘴,想哭,喉咙里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面目扭曲,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悲伤的气息,两个人都沉浸在悲恸中,丝毫没有注意到花小蝉进来。 “秦大哥,可否让我试一试,我是大夫!” 花小蝉站在门口此时出声道。 秦观抬起头来,见花小蝉进屋,先是一怔,随即大怒:“谁让你们进来的,快出去,我们家不欢迎你们。” “我两个儿子都被你们给害死了,你们还想怎样??” “都说张大人爱民如子,狗屁,你看我们过的都是什么日子,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还不如上吊死了算了。” 秦观神情激动,直接把一腔怒火都发泄在了花小蝉身上,唾沫横飞,说着就要上来推花小蝉。 随后赶来的房景毓见到这一幕,忙把花小蝉拉到了身后,用身子挡在她面前。 秦观一看又进来一个人,再也忍不住大骂起来,“你们,你们擅闯民宅,就不怕我去告你们,什么张大人,什么体恤民情,我看他跟那些贪官污吏是一伙的。” “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十万雪花银……都是我们老百姓的血汗钱,老天不让我们活,他比老天还霸道,直接把我们往死路上逼!” “如果苍天有眼,就让雷劈死这种贪官!” 秦观越说越激动,身子微微颤抖,捶胸顿足。 花小蝉拉了拉房景毓的衣袖,朝床上努了努嘴,轻声说道:“公子,此人情况有些不妙,不可再耽搁下去了。” 花小蝉的意思是让房景毓赶紧想想办法,先救人再说。 房景毓口不能言,知道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解释了,对方也未必肯听,目光凛然的看向秦观夫妻俩,随即一抱拳,无声的说出“得罪了”三个字,随即快速伸手将两人制服,点了他们的穴道。 “你们想干什么……别碰我儿子,杀人啦,杀人啦,快来人啊,杀人啦……” 秦娘子身子不能动弹,眼看着花小蝉拿出一根针扎在自己儿子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