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刖也不想再出事,让房玉良在此守着,免得有野狗过来把崔东日的尸体给吃了。 房玉良一听说让他守着崔东日,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最后这种“好事”就落在了张县令身上。 古刖回到驿站,发现里面的气氛死气沉沉,大家都看见了房景毓抱着满身是血的花小婵,看到这一幕的人,无不眼眶发红,头皮发紧,一个个对这高丽来的人怒目而视,很不得上前把这些人都给杀了解恨。 在他们南楚的地盘欺负他们的人,真当他们南楚无人了吗? “许都头,人呢?” 许都头指了指楼上的房间,压低声音道:“从进去开始人就一直呆在房间,方才大夫进去了,我问了大夫,大夫说人没事,就是需要多休息,现在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 他说着见古刖要上楼,忙拉住他,“我的爷,还是再等等吧,房大人方才一脸一沉,那眼神太吓人了,要不还是等他情绪稳定下来您再去。” 古刖想了想把崔将军死的事情告诉了许都头,“你找个人去衙门,让衙差去接他们的大人去,另外崔将军的尸体先找口棺材装了,等太子行了,我自有计较。” 许都头问,“太子行了肯定不依不饶,爷要如何?” 古刖眸子微微一眯,冷笑道:“他们不依不饶,我还想不依不饶,在我们的地盘还能被别人看轻了。” 说着就上楼去了,敲了敲门,里面没人应声,他自己走了进去。 进去之后见房景毓正目不转睛的守着花小婵,再看花小婵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眉心一直皱着,似乎在做什么噩梦一般。 “房兄,不如烧些热水来,再请个妇人给小婵姑娘洗洗,她这样,不光是我们看着难受,她自己也不好受。” 房景毓一动不动,古刖就大着胆子继续试探着说道:“我去破庙看了,崔东日死了,他是被小婵姑娘给杀的,我在他身上发现了小婵姑娘身上经常带的匕首。” 古刖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这件事说出来,说不定房景毓能够消气,说着把从崔东日尸体上拔下的匕首交到房景毓面前。 房景毓看了匕首一眼,替花小婵收了,他面色苍白的几乎透明,眉宇间透着一股病态。 “请人过来替小婵梳洗,我去会一会他们。” “房大人!!” 古刖叫住他,在心里酝酿了一下说词,“崔东日死的蹊跷,虽然在他身上发现了小婵的匕首,但……我觉得人不可能是她杀的,你要不要去看一看。” 说着见房景毓眸子里似淬了寒冰一样,眼神阴沉的可怕,就又说道:“我看你现在很虚弱,这件事我来处理,你放心,我定然会替花小婵讨一个公道,你还是留下来陪陪花小婵,她需要你。” 古刖担心若真是放房景毓出去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后果,所以他必须得拦着人。 房景毓看了一眼病床上躺着的花小婵,总算是没有冲动,点了点头,古刖见状松了口气,出去叫驿站的衙役去厨房请了个厨娘过来,替花小婵净身。 回头看见房玉良正靠在院子里的一棵树上,眼睛死死的盯着高丽太子的房间,就朝他走过去,推了推他。 “喂,我好不容易劝好了房大人,你可别给我胡来,去叫人烧水,让你五叔也洗洗,唉,这两个人呢,还真是命运多舛。” 打从第一次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