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吗?” “可以,如果她愿意你因为她手上沾脏的话。” 王嘉芙低着头没再说话。 话说到这已经够清楚了,世界不是非白即黑的。 从汤媛那件事就知道,没人比宋梨因更讨厌那些落井下石的人,即使嘴上说着是为了她。 …… 许洌回班上之前,还被祁飘用尽最后的价值:“哎,把这套报纸发下去,今晚写完明天讲。” 他拿着报纸上楼时,碰见左妮也正要去抱这堆报纸。 左妮跟着上楼,蓦地说了句:“对了,梨因没事吧?” 许洌没功夫和她打哑谜,边往前走:“有事没事你不是最清楚?” 她停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希望少了我和宋梨因,你这保送的路能稳一点。”万籁俱寂的楼道间,少年身型轮廓干净修长,落在阶梯上,居高临下地看她,“好歹同学一场,有点感恩的心。” 左妮讽笑一声:“我哪里对不起她?但凡她能够再多接受我一点———” “你喜欢她?”许洌径直打断,清冷眉眼间隐隐透着不耐,毫不避讳地直视道,“喜欢也没用,你没戏。” 左妮显然怔了下,几秒后语气变得刻薄:“你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追上她的脚步不也是靠花高价请家教老师吗?是,你们确实是一类人!能拥有的一切不就靠着家里有钱吗?有什么好骄傲的!” 寒门出贵子这话只能骗骗小孩,家境清寒的人在班里就备受不公,在学校无枝可依。她在担心买贵点的辅导书会吃不起饭时,别人在上一小时400块的辅导课。 她扭曲又拧巴,努力地想走进宋梨因的圈子时,却因为身份门槛在那格格不入,而许洌凭着好人缘和好家世轻松就能得到爱慕。 心态极其容易不平衡的人,看到的世界越大,思想也会变得更狭隘。 许洌显然不欲多言,转过身话语冷淡:“一句靠着家里有钱就能抹杀一个完整的人,你也挺骄傲的。” “你以为你很了解宋梨因?”左妮喊住他,“你应该没少听过大家讨论她和她那个退学的朋友吧。你们相处这么久,她提过吗?” 退学的朋友是指汤媛。 但许洌脑海里不自觉地想起今天见到的那个男生,萎靡不振的一张脸,盯着宋梨因时给人一种很恶心粘稠的不适感。 左妮见到面前那道利落高瘦的背影顿住脚,轻笑了声:“没人比我更清楚她的事,不如我说给你听?” 许洌停顿须臾,没回头:“用不着。” 他要听,也只听宋梨因说。 - 宋家这顿晚饭吃的不太自在。 或者说,是有人自在,有人不自在。 宋伯父和宋梨因父母一见上面,从许奶奶的身体状况聊着聊着又扯到生意场上的事情上去。 几个长辈在前边走,宋朝和宋梨因两个孩子在后边慢慢跟着。 吃饭的地方定在市里餐位最难预约的如福园,光是从后院小石路走到停车场都得走个十来分钟。 边上有引路的工作人员拎着小灯,服务十分周到。 宋朝是大宋梨因两岁的堂哥,已经有几年没回来了。兄妹俩从傍晚吃饭到现在,一直没搭一句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