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恕所言,他身上确实还有不少伤。 卫奚翻出上次剩的一点药酒,显然并不够治他身上那好几处伤痕。 “我不疼,真不疼。我都习惯了。转头青紫个一两日,自己就好了。” 正好这会儿沈翠过来,去了堂屋,看到几个孩子不在,问了劳不语知道是梅若初把自己伤着了,其他人带他进宿舍看伤去了。 沈翠才恍然地想起,她光顾着给他买些实用的东西,杜绝危险的发生,忘了也该买点治伤的特效药给他。 她不方便跟进宿舍,只出去了一趟,在系统里花了20购物点买了两份新药酒,拿过来之后让穆二胖出来取。 揉药酒不需要那么多人手,卫恕和卫奚就先出了来,留穆二胖在里头给他治伤。 梅若初说不疼,其实哪有人浑身青紫还好受的?不过是强忍着罢了。 两份药酒在他身上揉完,梅若初身上的疼痛消散,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穆二胖出了一头的汗,跑出去洗手了。 梅若初穿戴整齐了,后脚出了来,脸上又起了红晕。当然是因为不好意思了,本来大家读书的读书,写题的写题,有条不紊的,就因为他发生了一点小事故,就弄的大家忙前忙后的。 他回到了堂屋,就看到大家都已经在看他的卷子了。 “梅兄这字怎么能写的这么好呢?”见他出来了,卫奚故作泛酸地道,“卷面都毁成这样了,还掩盖不了这么一笔清丽的字迹。可得好好指点我一番。” 卫恕抢着道:“不成,明年我要院试,指点不得先紧着我?” 卫奚不甘示弱,“那我还要县试府试,若顺利,也要和你一并参加院试,不比你压力小。” 穆二胖刚洗完手回来,听到这话立刻反驳道:“不对啊,我就洗了个手的工夫,怎么你们还抢上了?我进度最慢,要先指点我!” 劳不语委屈嘟囔:“新人胜旧人,来了个学识渊博的新同窗,本先生都不吃香啦!” 沈翠在旁边笑着看他们‘胡闹’,梅若初那一肚子致歉的话也说不出了,化作唇边淡淡的笑意。 “这样。”沈翠拍板道,“我现在指派若初为咱们书院的新助教,分担夫子的压力,夫子教授二胖的时候,若初就负责指点阿恕和小奚。夫子教授阿恕和小奚的时候,他就指点二胖。至于晚上的时间嘛,他还和二胖住,所以那部分时间分给二胖。当然他也不是铁打的,你们也得留给他自己看书和休息的时间,大家有异议吗?” 三个少年本就不是真的在争抢什么,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穆二胖笑得最开怀,“要不说我是娘的亲儿子呢?最占便宜的还属我!哼哼,师弟,回头我学的超过你,可别怪我这当师兄的笑话你。” 卫奚笑得不成,“师兄怎么只和我比?你超过我兄长不成吗?” 穆二胖立刻变了神色,“那当然不成,卫大哥都是童生老爷了,我还是个白身呢,我才不和他比。” 卫恕笑着说去你的童生老爷,“早上一道练箭术输了我,故意说话臊我是吧?” 大伙儿笑笑闹闹的,沈翠就让梅若初喊到一边,完成那个谈心任务。 “你还是不愿意在这儿待吗?”沈翠开门见山问他。 梅若初立刻摇头,“大家都不嫌弃我,待我非常好,我没有什么不愿意的。我只是担心……” 沈翠摆手,指着堂屋门口挂着的竖匾,“这是我们书院的院训,‘从心所欲,不逾矩’。大家都喜欢你,你也愿意留在这儿,便只听从自己的心就好。至于旁的,还未发生的事儿,不用想那么多。” “从心所欲,不逾矩。”梅若初轻声反复念了几遍,笑着拱手行礼道:“我明白了,谢山长教诲。” 谈话的十分顺利,但谈话时间还不够一刻钟,沈翠就扯了些家常话和他聊。 早年他的伤心事肯定不能提了,沈翠就问他:“我准备修书给老山长回信,你也一并写了回信,我一并让人送去。”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