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卫恕考了十二名,给了500点。 今遭梅若初和卫奚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奖励十分丰厚,直接合计给了1800点。 沈翠近来是真的‘穷困’,自此才算手头宽松了一些。 但其实也并没有宽松到哪里去,毕竟六七月时又是院试了。 她还得抓紧把卫奚掉下来的体质补上去。而梅若初那边府试掉了几十点,‘存货’都已经用上了,后头光是参加、不算任何特殊情况,他还得掉40幸运值,得在这期间给他补补‘货’。 简单的庆祝过后,卫奚和梅若初先后默写出了本次府试的试题和自己所作的答案,交给劳不语评奖。 卫奚的卷子已经答的十分好,劳不语尚且能指点一二。 等看到梅若初的,劳不语就又陷入词穷的境地,除了叫‘好’,就不知道该作何说法了。 后头这卷子再让卫恕卫奚和穆二胖看过,对梅若初的佩服之情那更是溢于言表! 所以也难怪卫奚输给他毫不介怀,首先都是自家人,谁得第一问题都不大,其次光说答题内容,梅若初不论是文辞修饰还是其中内容,都远胜于他,他真是输的心服口服。 梅若初也不丝毫不骄傲,只道:“我比小奚年长不少,又做过不知道多少年的试题。此番真是侥幸而已。” 他们不听他的谦虚之词,只纷纷给他鼓劲儿,让他院试中也要发挥出真实水平,连考个‘小二元’出来! 转头热闹结束,少年们开始忙自己的事儿了。 沈翠正坐在廊下的桌子上给老山长写信。 梅若初考出这样的成绩,他们都已经这样高兴了,老山长若是知道,只有比他们更高兴的份儿! 写的差不多了,沈翠搁笔,抬头看到梅若初出了来,她便笑道:“你应是也给你们山长写了信了?送出去没有,若没有,就和我这封信一道寄出去。” “回来前就写好了,但我想着您应也要给我们山长传信,便还没有送出。” 说着话,梅若初递出他写好的那封。 沈翠把信纸迎着风晾了晾,晾干了墨迹,她再把信纸对折几次,和梅若初的书信一起放进有弘乐书院徽记的信封。 都忙完了,她转头发现梅若初还没走,便问他是不是有话说? 梅若初点点头,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便离开了堂屋附近,去了院子的角落。 沈翠还真不知道他要说什么,虽说能看到他的心情值,但梅若初被早些时候的坎坷练就出了一颗强心脏,之前差点丧命在马蹄下,心情值都不带跌的。 所以沈翠也不做什么猜测,就只等他自己开口。 “您说,我要不要再晚一届考院试?”说完,他白净的脸上泛起红晕。 其实回村的时候,他是真有些不好意思,幸好卫奚主动逗了个趣儿,活跃了气氛。 相处这么久,梅若初知道卫奚不是爱耍贫嘴的性子,大抵是真发现了他内心的赧然,故意为之。 可他越是这般,梅若初心里越是过意不去——他确实寒窗苦读多年,有些才学在身上,但光凭他自己,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地参加府试,又这么顺利地发挥出真实水平呢? 他心里知道,还是多亏了沈翠给他做的那些东西,帮他转了运。 他背靠翠微转了运,但转头却把人家的正经学生压在了第二名……后头三人更要一起下场院试,不是他狂妄托大,而是真要像府试这般顺利,很有可能,他又要压卫恕卫奚一头。 左右他也晚考了好些年了,再晚一点也无妨。 中间空出来的时间,他则可以真正担起助教的职责,尽心帮助劳不语教导穆二胖,算是他回报的一点心意。 这些他也不用细说,沈翠稍微一想就能知道。 当然说这些,沈翠肯定不会同意,所以梅若初换了个解释,接着道:“我是想着我若考过了院考,也像这次发挥的不错,那按规矩就能进府学读书。到时候在那处,离了翠微,离了您……我怕不是又要变成从前的倒霉蛋?所以到时候我不能去。而府学入学的资格那般宝贵,我却白占一个名额,挡了别人进学的路。” 他一边说一边观察沈翠的脸色,“今年的乡试我本也不参加,等到下一届乡试,我能下场了。我就直接先院试、再去参加乡试,也就不用占那么个府学的名额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