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别和种族的,兼具了迷人强壮和优雅姿态,但如果莉安娜不想看见,而她却让她看见了,那就是失礼的,不合适的。 道歉的信件,萨菈写了不止一封,可全都石沉大海没有回应,以往,为她送信的仆人或侍从骑士会把莉安娜给她的回信一起带回来,可这次她等了很久都没有,什么都没有。 萨菈觉得不能这样下去,她不想莉安娜讨厌自己,她不想失去莉安娜,这是她唯一的朋友,导师布置的新课题被她放在一边不管,达莉丝夫人那毫无道理可言且突如其来的责难和殴打,也让心神恍惚的她完全听不进去也不在乎,就连克劳乌斯伸出冰凉的手轻轻握住她,对她温柔地无声抚慰,都不能让她忐忑的心情平静下来。 萨菈有种预感,作为一名施法者,不知为何她似乎一直都能得到命运女士的特殊优待,在关键时刻,总会有没道理可讲但十分准确的心理感应,这种预感随着莉安娜音信全无时间的增长,变得越来越让人心惊肉跳。 终于有一天,不愿意继续等待下去的女孩顶着初秋突如其来的暴雨跑出伊比利亚公爵府,她只穿着一件多少有些避水附魔效果的斗篷,雨伞,仆人和马车通通没有,她脚下的深色小羊皮靴被雨水浸湿冷到下半身几乎没有知觉,踏过街道铺设的粗糙石板路,女孩凭借自己那从来都不值得自信,施法者的糟糕体力,竟然一直跑到离着公爵府很远的帝都花园区。 花园区并没有皇家区和教堂区那样尊贵体面,但地皮依然贵到离谱,住在这里的大多是中级贵族和有钱的大商人,新晋贵族菲利普斯伯爵的府邸就坐落于这里。 萨菈·冯迪尔在这里得到了一个糟糕的消息,昨天晚上,菲利普斯伯爵府突发火灾,伯爵本人没事,伯爵夫人烧伤了胳膊,大部分仆从没有受伤,但伯爵的独生女莉安娜小姐那天夜里从熊熊燃烧高楼的窗户摔了下来,至今昏迷不醒。 面对忧愁的菲利普斯伯爵和失声痛哭的伯爵夫人,萨菈强行控制自己做了一个来访朋友最周全的礼数,她木然坐在莉安娜卧床旁的软凳上,看着从教堂请来的高阶牧师和伯爵府的女仆们来回忙碌。 她的朋友双目紧闭陷入昏睡,头部和四肢都绑了苍白渗血的绷带,当那位光之主虔诚的牧师说出“肉体的伤痕容易痊愈,但灵魂上的损伤难以治愈。”这句话之后,一直沉默的萨菈突然抬起头。 “灵魂?” “是的小姐,像这样灵魂受的创伤,恐怕只有神迹才能救赎她吧。” 耳边是牧师虔诚的布道祈祷和祝福的低语,还有端水换药的女仆踢踏地板的响声时不时传来,安静坐在一旁,眼神涣散的萨菈最终将视线缓慢停留在朋友细瘦的脖颈位置。 她的记忆里,那里曾经有过什么东西。 是了,莉安娜无论换哪身衣服,都必然会搭配系在脖颈处的蕾丝缎带,每次颜色不同,但必然会有。那东西的捆扎手法曾在第一眼时就让她心生困惑,却一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萨菈·冯迪尔猛然站起身,叁步并作两步快速靠过去,她伸出双手,小心转动莉安娜·菲利普斯毫无知觉的头颅,在牧师的惊呼声中解开这附近沾血的绷带,萨菈发现除了烧伤和皮肉伤,她的朋友在脖子正后方,寻常人原本是脑后颈椎骨的位置,有一道撕裂,空洞,皮肉蜷缩的狰狞伤痕。 仿佛有什么邪恶造物曾经被人藏在这里窥视着周围的一切,然后又被野蛮扯下,又或者直接从内部解体毁灭所有痕迹。 像这种会埋在人体内部隐蔽的邪恶魔法物品,在萨菈·冯迪尔的相关魔法体系认知中,从来都与正面倾向的美好形容词毫无关系。 这是罪孽,这是狂邪,这是亵渎。 少女在昏暗的雨幕中狂奔,这奔跑的姿态狼狈又丑陋,一点都不淑女,她喘息着,到最后跌跌撞撞,却仿佛不知疲倦。 有什么事情不对……绝对不对! 哪里有那么多的巧合!这分明是一场精心布置的歌舞剧!她跟莉安娜都是这幕剧的蹩脚演员! 她被骗了!!! 她的朋友非常喜欢她,她也非常喜欢她的朋友。 她对魔法钟塔的前辈心生仰慕,她的朋友也同样暗恋着某个不知名的男人。 她喜欢诗歌和戏剧,她的朋友也喜欢。 她邀请她的朋友来看人鱼,然后她的朋友就再也不理她,然后从楼上摔下来,陷入了牧师医者束手无策,只有奇迹和诸神才能唤醒的深度昏迷之中。 这个如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