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然您就下个旨,臣五日之内就将这京都内私贩沙盐的场所全部查抄。” 秦老大苦笑连连。 其实按道理来讲,贩卖沙盐属于是走私行为,触犯了夏律,查抄也是无可厚非。 可问题是屯盐卫不给力,炼的那盐是真的没几个人吃,就是相比各个州府炼制的粗盐都要苦涩几分。 以前倒是查抄过几次,可没有太大的效果,京城不让贩卖,盐贩子就去别的州府贩卖,用不了几日,这些盐贩子又会卷土重来,可谓是屡禁不止。 当然,还有几个原因,首先是京里不少人收了好处,再一个是番邦每年都会向宫中进贡大量的沙盐。 除了沙盐,番商还有许多名贵的宝马和精美的琉璃等,没少往宫里送。 这些番邦商人异常的团结,若是给那些盐商拿了,其他番商便会去礼部哭闹。 皇帝免费吃了盐收了礼,下面的官员们又拿了钱,完了还整日查抄他们,那么这事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陛下,您下旨吧,五日,不,三日,三日就够,臣必当将京中私贩沙盐的场所查抄的一干二净。” 秦狰可不是既得利者,一没收礼,二也没钱买沙盐,查抄了对他越王府没有任何影响。 吏部尚书上官鄂哭笑不得的说道:“秦将军,即便是你带人查抄了贩盐之所,番商亦会前往其他的州府贩卖,此举治标不治本。” “那就用重刑,抓到之后全部砍了。” “不可不可,西境几个番邦部族早已俯首称臣,事关边境岂可儿戏。” 秦狰斜着眼睛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屯盐卫何辜,凭什么不发军饷。” 卢通一脸苦涩:“非是户部不发军饷,只是如今国库空虚,屯盐卫只能先委屈一二,待下月各道收上来的税银有了富余,户部自然会将拖欠的军饷下发的。” “卢通!” 秦狰开始处于发怒的边缘了,气哼哼的叫道:“上月你便如此说辞,今日又是如此,你可知屯盐卫中多是身患残疾的老卒,不发军饷,你让他们如何度日?” 卢通作为户部尚书,每天的日常工作就是被催收,早就见怪不怪了,两眼一望天,爱咋咋地,你特么要是敢暴力催收,我就找秦老大主持公道。 眼看着秦狰要发作,上官鄂又来当和事佬了:“秦将军,卢大人也是有苦难言,京中盐税一事实乃是收无可收。” “怎么就收不上来,粗盐也是盐,我府中就吃粗盐,我就不信了,满京城就没人吃粗盐?” 卢通乐呵呵的说道:“若是秦将军不信,明日我便下个条子,京中盐税一事就交由你们屯盐卫督管如何,收上来的税银,户部分文不取,秦将军可自行调用。” 秦狰认真的问道:“收取盐税时,能带刀砍人吗?” 卢通没好意思吭声。 上官鄂都看不下去了,插口说道:“国朝自由法度,督管盐税的官吏若是贪墨了银两,刑部自会调查,老夫掌管的吏部也会处置,秦将军可不能滥用私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