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今夜灯火通明,处处充满了欢声笑语,庄户们、孩子们、越王府的护卫和仆人们、书院的杂役们、大儒们,交杯换盏好不热闹。 不过并不包括伪装成杂役的骑司们,这群狗腿子们吞咽着口水看着大家喝酒吃肉,只能站在冷风中兼职打更的看门大爷。 酒是将军烈、金珠女儿红,以及还没有上市的几种果子酿。 肉是三四斤的河鱼、猪头肉、大骨棒子。 秦游一回来,廖文之带着一群人围了上来,有几位大儒,也有三个门客。 三个门客二话不说,全部跪在了地上。 李太白跪在地上后,哽咽无语,满面感激之色。 杜子美眼泪一排排往下掉,恨不得给秦游原地生个孩子。 至于贺季真,跪下后先是看了看秦游,又看了看身旁两个沙雕,然后…打了个饱嗝。 “起来吧。”秦游笑着说道:“你们不应该感谢我,而是应该感谢书院,感谢老师,感谢你们班的楼层…不是,是感谢安之峰这个老棺材弄了个糊名制。” 朱善哈哈大笑:“这老匹夫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怕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是如此结果,倒是成全了几位才子。” “今天你们没在朝堂上,诶呦,安之峰那个批脸拉拉着和驴脸似的,乐死我了,哈哈哈。” 凤七跟着凑趣道:“说不定回府之后一想不开就弄根白绫吊死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日常将安之峰全家埋汰了个遍。 廖文之苦笑连连。 想来这礼部尚书安之峰一定将肠子都悔青了,平日里他最是不喜越王府,谁知亲点的几个才子竟然是秦游的门客。 八马先生望着秦游颔首道:“此次科考,可谓是大长我寒山书院的名望,可要好好庆祝一番。” “不错。”离竹先生哈哈笑道:“想那国子监号称中州文风首盛之地,放榜后高下立见,也不过尔尔。” 几个老头连连称是,唯独董昱脸上带着几分尴尬之色。 离竹先生的成分比较复杂,首先他不是夏国人而是斐国人,两国虽然相安无事,但是世人都知道,将来一定会再起刀兵,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铜锣湾只有一个浩南,而中州大地上也只能有一个汉家王朝,夏、斐二国都是拿对方当潜在敌人看待的,国民亦是如此。 其次离竹曾经在斐国国都的昌文亭执教过,昌文亭在斐国的地位几乎就等同于夏国的国子监了。 现在离竹给国子监埋汰了一顿,董昱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看了眼跟着离竹先生一直埋汰的廖文之,董昱也是无奈至极。 恩师,您以前也是国子监的人好不好,而且还是祭酒! 这一夜,书院里的人们载歌载舞,好不热闹。 小学子们东跑西窜,和个地老鼠似的。 越王府的护卫们一喝多,光了膀子就开始摔跤,秦游大呼小叫着让大家下注。 廖文之几个大儒也有了醉意,当场就斗起了诗文切磋文采。 秦玄就和个孩子王似的,非拉着一群岁数大的学子们听他吹牛b。 秦游有了几分醉意,那些受到越王府恩惠的庄户们,轮番上来敬酒,都是土里抛食的老实人,凑到面前咧着嘴半晌也说不出个什么话,一边流着泪,一边将杯中的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