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骑司入殿了,腰夸长刀。 白千走了过去耳语一阵后,红衣骑司将安之峰的玉带解了下来。 御座上的秦老大满面痛心之色,仿佛失去了挚友一般。 安之峰被带下去的时候,秦老大还抬起了手,一副欲言又止的痛心模样,似乎是想要制止住骑司们,脸上那不舍,那犹豫,那挣扎之色,相当的传神。 不少老臣都眼含热泪 陛下太宽厚了,也不知道因为这安之峰要伤心多久。 几个入殿的红衣骑司刚刚还挺闹心,望着入戏的秦老大有点懵。 这是带走啊还是不带走啊,您倒是给个准信啊,嘴上说着让我们带走,又抬手要阻拦,你要是抬手阻拦吧,又把脸扭过去了,到底是几个意思啊。 还好白千了解秦老大,连连挥手,这才没有打断秦老大的临场发挥。 其实安之峰要是死皮赖脸的不认罪,倒也不至于马上被带下去。 主要是这老家伙让秦老大给忽悠了,哭着喊着“老臣错了”如何如何的,这就和认罪是一样一样的。 除了安之峰,还有十多个官员也被刑部的人带走了。 一群国外使节则是内心里连呼过瘾,原本就是觐个见走个过场,没想到还免费看了场大戏,尚书被押走了,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 议政殿中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臣子们面色各异。 即便都是官场老油条,却也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 秦老大微微合眼,似乎还沉浸在了痛失挚友的悲痛之中。 斐人正使斐宏志一看这么“悲痛”下去也没个时候了,弱弱的开口了。 “陛下,《寒山杂谈》…,三世子得卖我们吧?” “朕乏了。”秦老大微微挥了挥手,整个人都仿佛苍老了十多岁一般,轻轻扶着额头,声音中满是痛心。 白千连忙高声说道:“散朝,众臣奏事,午朝另议。” 这意思就是散朝了,几个使者还没确定能不能买书呢,满面不甘之色,不过都被鸿胪寺的官员给带走了。 其中鸿胪寺寺卿周伏虎走的是最快,临走之前还深深望了一眼秦游。 今天这小朝会的一场大戏,和周伏虎并没有任何关系。 可从头到尾,周伏虎看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汗如雨下,都快吓尿了。 因为安之峰今天干的事,周伏虎他也想干来着,哪怕只有前几天的那么一瞬间。 走出议政殿的时候,周伏虎满心的后怕和庆幸。 如果他今天脑子一热也跟着凑热闹的话,后果绝对不会比安之峰强到哪去。 群臣都走的差不多了,不过却有几人留下了,也就是五部尚书外加一个秦游。 秦游本来也想走来着,想去刑部看看安之峰,顺便说两句风凉话来着,结果被白千给拦住了。 秦老大依旧是那副轻抚额头微闭眼睛的模样,连连叹气。 只有龚文华特别实在,张了张嘴,轻声说道:“安之峰可谓是咎由自取,要怪,就怪我们这些老臣一时不察才让他犯下如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