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谏纮心里慌得一批。 喷圈老国王…重出江湖了吗? 相反,闻道鸣却笑意渐浓。 他不认识戴谏纮,但是知道江州戴家。 这戴家可是和开阳姜家交好的,双厨狂喜。 秦玄笑眯眯的问道:“敢问这位学兄,可是刚刚去了太史馆?” “是,是的。” 戴谏纮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闻道鸣,深怕这老家伙突然暴吼一声“老朽廖文之请赐教”。 还好,闻道鸣没吼也没叫,只是笑吟吟的问道:“既是去太史馆,应是助馆中大儒修撰史书?” 戴谏纮老老实实的点了点头。 闻道鸣又问:“修到哪里了,能与老夫说说吗?” 戴谏纮神情有些不对劲。 夏律倒是没有载明太史馆的资料是保密的,可平常没人问这事啊,这不就和刚刚淋雨的人问别人刚才下没下雨一样,大家都是当事人,发生了什么事都知道,问这个干嘛。 修撰的是国史,带点历史,有什么可问的,无非就是大家都知道的那点事。 要是别的大儒问,戴谏纮不会多想直接就说了,可面前站着的却是寒山书院的人。 戴谏纮虽不在朝堂,家中却有人为官,加上如今传的沸沸扬扬,所以知道秦游与姜栋似乎是在打擂台。 而秦游是寒山书院的山长,姜栋又是太史馆的史官,寒山书院的先生,来问姜栋的工作,明显是不怀好意。 戴谏纮也不是傻子,微微一拜:“非是学生不愿告之,只是学生做的无非是研墨等无足轻重的小事,至于这书修的如何,撰到了哪里,学生一概不知。” 闻道鸣的脸上毫无意外之色,哦了一声,然后向后退了一步。 正当戴谏纮微微松了口气以为自己可以走的时候,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从身后响了起来。 “学生,张三蛋,请赐教。” 戴谏纮下意识的转过了头,满面懵逼。 叫做张三蛋的小学子看样子也就七八岁,吸溜吸溜鼻涕,仰着头,小脸写满了“认真”。 没等戴谏纮开口呢,张三蛋学着大人的模样拱了拱手后说道:“敢问学兄,何为有教无类?” “这…”戴谏纮看向闻道鸣,一脸你们在逗我的表情。 “敢问学兄,何谓有教无类?”张三蛋又重复了一遍。 戴谏纮哑然失笑,转过身,回了个礼,低头说道:“不分贵贱贤愚,人人可教,人人可教即人人可学,人人可学即大众之学” “那学弟也可学?” “这是自然,看你穿着,定是寒山书院的学子吧,既已入了学,不问品性,不问家世,不问贵贱,都可教、可学。” 小学子一指国子监,奶声奶气地问道:“俺爹是贩鱼的,那里的学兄,可有爹爹是贩鱼的?” 戴谏纮愣住了:“应是没有。” “那国子监里都是什么人?” “自然…”戴谏纮神情微变,似是意识到了什么,措了措辞:“自然皆是读书人。” 小学子笑嘻嘻的,再次问道:“学兄可是说,是人,便可入学,入国子监。” “当然不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