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刑部,最多就是关个一年半载,可这骑司,听说过,没来过,但是知道这地方就是阎罗殿,有来无回。 凤七一脚将二鼠踹跪在了地上,后者连忙磕头求饶:“各位好汉,饶命,好汉们饶命啊,小人,小人就是吃了酒胡说两句,胡说两句啊,好汉爷饶命。” 正在添柴火扇风的一个骑司乐了:“殿下,卑下认得这小子,京里的偷儿,平日里走动的都是三教九流的闲汉。” 骑司叫做甲九,放下蒲扇走了过去,冷声道:“二鼠,贵人问你什么,便答什么,若不然,让你生死两难!” 二鼠点头如捣蒜:“自然,自然,问什么便答什么。” “抬起头来。”秦游皱眉问道:“贺老三为什么抓你?” 二鼠满面茫然:“贺老三是哪位好汉。” 凤七又是一脚踹在了二鼠小腿上:“抓你的人。” “黄脸的大爷?” “就是他,说,为什么抓你。” “小人,小人就在回味楼后巷和几个兄弟喝酒,那黄脸大爷给我们打了一顿,然后就将小人抓了起来。” 秦游与斐云荣对视一眼,后者问道:“与他人饮酒时,你说了什么?” “有个坊间的兄弟,昨日刚从京兆府大牢中放了出来,在北市见了告示,告示不是说抓瀛人么,那兄弟说他好似见到了。” 秦游霍然而起:“在哪里见到的?” “小人不知,小人就是听了一耳朵,那兄弟也没详细说,就是说看到了,早上说的,上午说要去报官,领了赏钱请我吃酒。” “你说那人叫什么?” “三哥。” “人在哪里?” “小人不知。” 秦游连忙朝骑司们喊道:“去查!” “唯!” 一群骑司们连忙抓起武器架上的长刀跑进了马厩。 二鼠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眼秦游:“爷,这事和小人无关,要是没事了,小人…小人可以离开吗?” “在那杵着吧。” 秦游也没心思吃鸡了,背着手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 距离事发已经快要三日了,乔冉那边一无所获,刑部和京兆府也是和无头苍蝇似的乱转,京卫几乎将所有客栈、花船、妓家都翻了个遍,同样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 现在,也只能指望贺老三发现的线索有用了。 凤七看向二鼠问道:“你和那叫三哥的闲汉,如何结识的,这人说话是否可靠。” “也不算熟络,小人不敢说他是不是平日说话可靠,我们是在京兆府大牢中结识的。” “你是因为什么被押进大牢的。” “小人…小人偷了根麻绳,关了半年,这才结识了那三哥。” 秦游哭笑不得,转过头问道:“就因为偷个麻绳,关你半年,那麻绳多长啊,绕地球三圈,偷的香飘飘啊。” “倒是不长。” 凤七明显和这种三教九流的人物打过交道,冷笑了一声:“你他娘的再敢隐瞒,老子扒了你的皮,偷个绳,京兆府关你半年?” “长绳后面…后面拴着一头牛。” 秦游都被逗乐了,刚要开口,凤七又冷声问道:“就一头牛?” “牛后面拉着一架马车。”二鼠的目光有些躲闪。 凤七:“…” 二鼠吞咽了一口口水:“马车…马车上面还有十来只鸡。” 秦游一脚踹了过去:“以后说话一口气说完!” 二鼠挨了一脚,连忙再次跪好:“鸡屁股下面还有十来个蛋,没了,这次真没了。” 秦游又是一脚:“你跟我在这西北玄天一片云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