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原来如此。”斐云荣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转过身,冲着哇哇哭的小僧人施了礼,满面诚恳之色:“这位大师,本公子莽撞了,赔个不是,我已放下屠刀了,还请你莫要介怀。” “你…你…你打我!” 斐云荣理都不理他,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在了惠空的身上,突然一指凤七:“这位大师,我的好友日日夜夜念着准提咒大悲咒,已有数年,为何还是诸事不遂?” “阿弥陀佛,施主的好友当真是念够了吗,贫僧十五岁便每日念…” 斐云荣打断道:“他十岁就开始念,念的比你多。” “若是念的如此至多,那便是没有用心。” 凤七不乐意了:“老子十分用心!” “你觉得诚心去念,可目的不纯,阿弥陀佛,有求皆苦!” 字都不认识的凤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翻着白眼的秦游是听明白了。 让念经,但是没用,可人家不说没用啊,说你没念够,弄虚作假,糊弄佛祖呢。 你要说你念够了,那就是虚情假意,还是糊弄,没用心。 可你要说你用心了,也念够了呢,人家还有说道,那就是目的不纯,是有目的性的。 感情说来说去,怎么都是人家有理。 斐云荣从怀里拿出了一张银票,价值百贯,晃了晃:“可本公子不想念经,只求佛祖保佑我,如何,银票给你们,让佛祖保佑我。” 惠空摇头笑道:“还望施主自重。” “哦。”斐云荣手指一翻,百贯银票被撕的粉碎,几个僧人眼眶暴跳。 斐云荣又拿出了一张银票,还是百贯:“本公子不想念经,只求佛祖保佑我,这银票,你们要是不要?” “佛度有缘人,岂是…” “刺啦”一声,斐云荣又撕了张百贯银票,然后…掏出了第三张银票,同样是百贯。 秦游的心,在滴血,惠空和一群的僧人,同样如此。 “刺啦”一声,斐云荣撕掉了第三张银票。 “可惜了,本来这三百贯,都应是你们寺庙的。” 斐云荣冲着凤七打了个响指,后者直接将怀里的银票全都掏了出来,少说也有千贯,周围全是冒着绿光的双眼注视。 秦游愣住了,他以为斐云荣打完响指后,凤七就开始要砍人。 斐云荣晃了晃手中的银票:“一千二百贯,佛祖能保佑我吗,能保佑我,这些银票,都是你们的。” 惠空几乎咬着牙说道:“施主莫要再说玩笑话,佛法…” “刺啦”一声,斐云荣撕了其中两张。 “能保佑本公子吗?” “刺啦”又是一声,斐云荣撕了其中三张! “住手!”惠空低吼一声:“快住手。” 斐云荣笑了。 “本公子撕自己的银票,你急什么,又为何一副恼怒的样子,与你何干。” “你…” 斐云荣笑容一收:“佛祖,能保佑我吗?” 惠空整个人都快虚脱了,身体,终究还是诚实的点了点头,望着散落如同雪花一般的银票,心如刀割。 原本,这上千贯的银票,都应是他的才对。 秦游连连颔首。 今天,他又学会了。 很多时候,击溃一个人,不是让他轻而易举的获得多少,而是剥夺他原本可以轻而易举获得的东西。 眼看惠空都“屈服”了,谁知斐云荣突然一收银票,满面冷笑。 “一派胡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