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老头不是方丈吗,怎么说话一点都不像出家人,就这还法师呢,还不如个战士呢。 “找茬谈不上,只是看不过眼罢了。”斐云荣呷了口茶:“空行法师享誉中州,今日拜见,可否请教佛法。” “享誉中州?”空行法师哈哈一笑:“这话倒是不假,贫僧的确声名在外。” 秦游瞠目结舌。 不对啊,明明能看到对方的脸,可为什么这老头又给自己一种完全没有脸的错觉? “不过要说请教佛法…” 空行再次为斐云荣添了些茶水:“怕是施主难如愿了,贫僧佛法不精。” “那便是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喽?” 空行反问道:“盛名,与是否精通佛法,又有和干系?” 斐云荣楞了一下,秦游也傻眼了。 有盛名,不精通佛法,完了还乐呵呵的说出来,这和买个空调不要求制冷有什么区别? “空行法师,你是怀恩寺的方丈,也算的上是得道高僧了,却说不精通佛法,真是笑话,难道外界所说空行法师说法四十余载是诓骗世人的?” “如来所说法,皆不可取、不可说、非法、非非法!” 秦游接口道:“今天刚开播,点个关注点个赞,点点关注,点点赞。” 斐云荣:“…” 空行大师站了起来,推开窗户,指着空中的太阳。 指了指后,空行法师又坐了回来,笑而不语。 秦游一脑袋问号:“什么意思?” 斐云荣看向秦游解释道:“空行法师是说,佛法,非是用语言与文字可表述的,能够表述的,就不是真正的佛法。” 看向窗外空中的太阳,斐云荣接着说道:“佛法,就好比人的手指,佛性就如同空中的烈日,学佛,悟佛,正是顺着手指去看烈日,可着相的人,正是把语言和文字本身当成了佛法,也就是盯着手指不放,而不去看天上的烈日。” “虽然没听懂,但是觉得很厉害。”秦游点了点头,犹豫了一下问道:“不过你确定人家是这个意思吗,而不是说太阳快落山了,他该到点下班,让咱们有屁快放?” 秦游还真就不是开玩笑,关乎于这种事,人们总会过分解读,这种例子比比皆是,深信其中之人,只是打造了个神坛,真正将某些人某些事推上神探的,正是过分解读的愚昧众生。 斐云荣没解释,而是看了眼空行法师:“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 这次秦游听懂了,对于道家,他还算有点了解。 真正的道,如果说出来,就不是永恒的道理了,能够表达出来的,自然也不是永恒的概念,这也就是说,和刚刚斐云荣解释的意思是一致的,佛也好,道也好,一定不要着文字相、语言相,这些都不是佛法,也不是道。 “果然是有慧根之人。”空行大师抚须一笑:“真正的佛法与道,是不可说的,不可表达的,只有用心去体会才行,迦叶就是因为明此至理,所以才会一笑而悟道。” 斐云荣站起身:“受教。” 秦游也站起身:“我也是,啊,那个什么,能问个问题吗?” “施主请问。” “那既然佛法不能说,光笑就行了,那平常你们怎么讲经啊,脸对脸的坐着,然后往那一杵互相开始乐,就搁那傻乐,然后等着你的弟子领悟佛法就行?” 空行大师的笑容有些牵强,看了秦游半晌,叹了口气。 “你无慧根。” 秦游丝毫不意外:“哈哈,我就猜到你肯定会这么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