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大抬起手,他不愿在继续下去了,因为他的心里很堵。 这一刻,秦老大心灰意冷。 他甚至担忧,担忧一旦自己真的御驾亲征,秦玄,能否监国? 秦老大不敢想下去了。 他不知道,应该该如何改变这种局面。 “白千。” 秦老大轻轻唤了一声,白千快步走了过来,弯腰低头。 “散朝吧,朕,乏了。” “是。” 白千直起身,刚要开口说散朝,武将勋贵之中,突然走出了一个人影。 “臣,庭阳县子李太白,愿担东宫左春坊左庶子,辅佐太子殿下。” 殿内不少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勋贵入东宫,还是秦游的门客?! 没等君臣反应过来,更多的人走了出来。 “臣,裴锗县子、宣德郎、朝请郎,贺季真,愿担东宫詹事符司直!” “臣,致果副校司哲,愿担东宫左率!” “臣,上轻车都尉林骸,愿担东宫右率!” 秦老大瞳孔猛的缩成针尖一般,坐直了身体,一把摘掉了玉冠,脸上的颓废之色,一扫而空。 议政殿中,再次哗然。 就在此时,上官鄂冲着殿外的太监打了个眼色。 尚书令,已经可以随意让候殿的臣子们入殿了。 正在群臣们满面错愕时,闻道鸣带着几个老头和一群小学子进来了,十几人,齐齐跪倒施礼。 令人瞠目结舌的一幕再次出现了。 “草民童安,愿卸去皇家寒山书院先生一职,恳请陛下允草民入东宫担任少师一职,草民孟浪,虽无官身,却小有才名,还望陛下首肯。” “草民张育,愿卸去皇家寒山书院先生一职,愿…” “草民刘天河,愿卸去南留寒山书院分院院长一职,愿…” 三位在野的老头,都是当世大儒,名声虽不如廖文之,却也不遑多让,正是秦游办了报馆普及拼音后,他们从四面八方来到了寒山书院,愿意为大夏教育改革事业发光发热。 要知道就这三人,别说太子少师、少傅、少保了,就是太师、太傅、太保都足够足够了,就说之前的南宫风吟吧,担任的是少师,还有以前专门给秦玄上课的大儒们,加起来给这仨老头提裤衩都不配。 事实上,秦老大建朝之后征辟了很多大儒名士,其中就包括这三人,结果那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人家宁可游山玩水也不来议政殿中当大爷。 秦老大满面不可置信之色。 就这仨老头,别说给秦玄上课了,给他这个天子上课都够格,还得绑上六部尚书一起老老实实的排排坐听课。 十几名学子也抬起了头,依次有序开了口。 “学生张达,皇家寒山书院主修经济学,去年科考,列一甲,可入六部观政,学生愿入东宫,担司经局九品下录事一职。” “学生刘小仔,皇家寒山书院主修民生、算学,科考列一甲,可入六部观政,学生愿入东宫,担司经局九品下录事一职。” “学生王小富…” “学生刘旺家…” “学生…” “学生…” 这些满面青涩的小学子,一一自报了家门,一一自报了科考的成绩,也一一说了所擅长的学问。 殿中君臣,面色各异,大多数都是极为震惊的神色。 上官鄂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也不知在叹息什么。 “不可!”第一个跳出来的,正是卢通。 卢通慌乱至极:“陛下不可,万万不可啊,那书院学子王小富去年科考岂是是一甲,而是状元,状元之才啊,前几日去户部观政,三日,短短三日,独自一人就将四县税收算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要知道便是户部多年老吏也需十数人花费月余才可算的清楚明白,这人,户部要了,这都是定好了的事啊,岂能让他去东宫,还是去东宫担什么九品校书郎,这是胡闹!” 一指跪在地上的学子王小富,卢通直接开口骂道:“你这蠢货,那校书郎不过九品,亦无实政之干,你饱读四书五经,又精算学,还有你提出的那减免官税既是增税,老夫已是首肯了,只待你去施手为之大展手脚,你…你怎地不知好歹,快和陛下谢罪,莫要胡言乱语,来我户部,从七品管事如何,不不不七品管事,快向陛下谢罪!” 老卢通明显是失态了,官职都许诺出来了,还是当着君臣的面。 可没人感觉不对劲,尤其是户部的官员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