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默然无语。 上官鄂等人,脸上依旧满是震惊之色。 秦游叹气连连。 卢通的功绩,有目共睹,可谁成想,竟是贼,国贼,试图谋害太子的大逆不道之国贼! 最终,还是周伏虎率先打破了沉默。 长叹了一声,这位存在感几乎等于是没有的周大人,来到卢通面前,将他腰间代表着尚书之位的玉带拆下。 上官鄂也站起了身,将玉带上面的金鱼袋摘了下来。 魏云涛老泪纵横:“本达,你我相交十余载,虽不常走动,却总是下了值…你还说,要将惠娘许配给你的侄儿卢通,可你为何,为何要犯下…” 闻人泰拍了拍已是泣不成声的魏云涛的肩膀。 没有人为卢通求情,只是惋惜,他们也无法求情,这种事,是抄家灭门诛九族的大罪,哪怕是太子将卢通当场击杀也不为过。 铁证如山,亲口承认,还有什么可说的。 “卢大人的功过,孤,无法评说。”秦玄亲手为卢通脱下了官袍:“大人,便在骑司衙门委屈些时日吧,孤会命快马告知父皇,孤,无权对处置卢大人,卢大人虽犯下大逆之罪,却也未国朝…” “殿下!” 卢通再也忍受不住,跪倒在地痛哭流涕。 他没想到,即便到了这时,秦玄还没有起杀心。 秦文说的不错,秦玄,是有情之人,只是这情…这情如何不让人羞愧难当。 秦玄看向吴言:“待卢大人去骑司衙门吧,告知乔统领,堂兄与诸位大臣,安然无恙,也莫要慢待了卢大人,出了宫,见到了京卫,告诉京卫,给大堂兄带个话,也是如此说,堂兄和诸位大人,安然无恙。” 秦游面色大变:“你知乔冉和我大哥有了布置?” 上官鄂等人也是神情莫名,看看秦游,又看看秦玄,张着嘴,猜测到了什么,却不敢随意说出来。 秦玄倒是洒脱,嘿嘿笑道:“禁卫多出自京卫,红衣骑司又都是乔统领当年的麾下,我派人去书院将堂兄叫来,怎么可能没有人通风报信,我布置禁卫,召其他大人,定然瞒不过堂兄,之所以去叫堂兄,只是在那妖妇面前做戏罢了,可时辰却是提前了,妖妇不知你等已到了敬仪殿之下。” 秦游满面愧色,喃喃不语。 这一刻,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二话,秦游突然跪倒:“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私自调兵,与我大哥秦狰无关,与乔冉无关,与书院等人无关,还请殿下责罚!” 这是秦游第一次对秦玄下跪,也是第一次,对秦玄认错,甚至心底,希望秦玄骂自己两句。 可谁知秦玄突然红了脸,手忙脚乱的将秦游扶了起来,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堂兄你…堂兄。” 刚刚还颇有几分秦老大风采的秦玄,竟然慌乱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堂兄你怎地这样,是我羞愧才对,你明明怀疑我要行恶事,却…” 秦玄说到这里,眼睛突然红了,望着秦游,无比的深情。 “这些时日我如此对你,今日你又知我布置禁卫,怀疑我要暗害你,可你…可你依旧入了宫,你要劝说我对么,你明知我变了,明知有危险,依然入宫,要劝说我,对么。” 秦游叹了口气:“没,我只想进宫打爆你的狗头。” 秦玄突然狠狠的抱住了秦游。 “堂兄,我就知你永远不会负我,我还以为…还以为聪明如你,定然不会入宫的。” 秦游满面尴尬之色,推开不是,抱着也不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秦玄哭的稀里哗啦的,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 的确是感动的够呛,他真的以为,秦游不会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