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伙计装束的人,不是阿烁是谁? 诶,哥,你怎么来了? 阿烁这厢竟看见自己的哥哥从天而降般出现在自己眼前,立时便喜的眉眼弯弯,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来。 郑灿原本还有些怀疑,但见眼前之人抬头一笑,又喊他哥哥,这才十分确定了。 眼前这个小斯模样的人竟然真的是他自己的妹妹郑烁。 这厢也顾不上身旁同样惊讶的簌絨了,只自己上前扯住妹妹的袖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遭才道,阿烁,你怎么成了这般模样,瞧你穿的这是什么,舅母就是这样待你的么? 原本郑烁看她哥哥眼里的怜惜有些自豪,可是最后一句她便不愿意听了。 舅母那样聪明有能耐的人,曾那样用心教导她,她哥怎么能那么说,这话让舅母听见了多寒心? 她睁了大大的眼睛看着郑灿道,哥你说什么呢,你不知道舅母有多不容易,你看看这悲田院里几十个流浪乞儿都是靠舅母才安稳下来的。要不是舅母,这里又怎会这样安稳平和呢,哥你不知道别说! 郑灿当然明白,阿烁虽然在宫外待了些时日,对民间的了解比他日日从奏折上了解来的要深刻,但他不是不明白为生民立命的道理。 只是,这是他的亲妹妹,是他记事起就疼爱的妹妹,他不愿她日日粗衣布衫在这里忙碌着,将自己搞的灰头土脸。 她是他从记事起便疼爱的妹妹,纵使他有时候嫌弃她骄纵不讲理,他终究是心疼她的。 哪怕她此刻不理解他的关心他也不恼,只伸出手来亲自将她面颊上的一抹沾上的脏污拭去,低声哄道,同我回去吧,在这里不是常事,咱们母亲也惦记你呢。 阿烁并不接这话,只看着哥哥为她擦脸上的污黑,只笑到道,原是这个,许是适才我倒腾锅灰的时候弄脸上去了,哥你不知道,我在这里啊,认识了个做药的师傅,我才知道,这锅灰也是一味上好的药引子呢。 哥,你说的我都知道。我知道你和父亲母亲都惦记我,但我不想回去。 回去有什么意思呢,姐妹们也不愿意同我来往。如今在外头住了这些时日,我也想明白了,与其回去同她们斗嘴攀比,倒不如跟着舅母在外头做些有用的事。 你不知道,我如今的日子可有意思了呢,天天忙的不行。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在这儿,咱们表姐,就是咱们舅舅的长女,涫彤姐姐也在呢,大事都是她来安排,我只打打下手罢了。 舅母平常也来,只是今日不在,听说又去参加太太们的赏花宴了,顺道化个缘回来,我跟你说呀…… 阿烁正兴致勃勃的要说另一件事,忽听里头一缕清润爽朗的声线传来,阿烁。 三人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着绛色窄袖衣服的女孩子在远处站着,嘴角含笑看着这边。 见她走来,阿烁扭头笑着叫了声,姐姐。 这女孩笑容明媚,行为爽利,灿儿看着她仿佛有些面熟,细想想,她眉宇间倒是有他母亲的样子。 想必这便是他舅舅的长女,阿烁嘴里的涫彤姐姐了。 那女孩含笑问阿烁道,阿烁,这两位是你朋友吗。 哦,姐姐,这是我哥哥,这位是我五姐姐的伴读,也是我唯一的朋友,簌絨姐姐,他们就是来看看我过的怎么样。阿烁道。 涫彤听郑灿是皇子,并没有急着行礼问安,反而看着他们笑了笑。 原来是表弟啊,我竟从不曾见过,原来是这样的一表人才,风姿迢迢啊。涫彤看着郑灿一脸欣赏。 郑灿一个男儿,素日里也知道自己长得好,只从不曾被人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