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妈没多问我为什么要到姊的房间,或许是理智恢復后,用她照顾孩子疏忽抵了我进姊房间的事情,一事抵一事。 她一直都没再讲话了,虽然态度一如既往地差劲,不过至少我和她之间都没再有口舌之争。 阿公头七之后我们就回家了。 我不奢求生活慢慢好起来,只希望一切都能像以前一样安稳顺利。 但在我回到都市后,我所熟悉的生活都在失序。 理发店地租的调涨,一涨便是一万多块,让我压得更喘不过气,能过一日是一日,字姷的补习费、理发店烫染的药剂成本加加减减变成一笔吃不消的债钱。 那时姊姊的出现还不频繁,字姷和字游两个人在经歷一次旅途后,都变得能让我不去操心,可以独立自主。 我只需要专心去面对经济问题,开源节流,努力打通新的财源。 终于在某天,我在市场认识了一位妇人,她叫做李敏希。 我见他正被不老实的奸商敲诈,菜叶都快烂了还要用高昂的价格卖出,还扯说菜叶黄了吃起来比较爽脆,就是骗没经验的人当盘子。 也不知怎的就心血来潮,走过去揭破了奸商的鬼话。 她就问我,为什么我要帮她? 我就回答她,自己只是看你面生,像是第一次来市场,心血来潮多管间事而已。提醒她别跟那商家买东西,品质很不稳定。 我带她到阿珠的摊位,说阿珠卖的东西品质好多了,让她以后就来这买。 她说她不让家里那个印尼外佣做菜了,她老公和她都吃不惯异国口味的食物,于是她就亲自下市场买菜,自己回家做饭,没想到碰到的第一家摊贩就是敲诈的。 我笑了笑,我也没再多说什么话,之后便离开了。 我给她一个不错的第一印象,后来若是她在市场看到我,或是我看到她,彼此都会打声招呼,也是从那时开始,关係慢慢开始靠近了。 她知道我是开理发店的便惊奇,说她之前常去的那间理发厅,那间老闆去国外旅居,把店给收起来了,她正因此而烦恼以后做头发要去哪里。 藉着这个机会,我便推荐她来我的理发厅,我在那段时间试了好多种头发造型,想不到她还蛮喜欢的,她说去一些重要场合,每次打扮都不一样,在那些场合让她很有面子。 她介绍了几个姐妹淘,也来我的理发厅做头发,经济的问题终于渐渐解决,但也开始压迫休息时间,我常常忙到晚上十二点多才回家。 字游会在秀兰那里吃晚餐,字姷我便给她钱让她自己去买。这样的日子虽然辛苦,不过也总算让经济的问题稍微缓解。 只是姊姊自从在医院说要帮我后,就没出现了,反倒是我常常梦到小时候看见的那尊山菩萨像,我站在古寺中央,看着大概有两到三层楼这么高的神像,祂视线低垂,正看着在梦里面动弹不得的我,慈祥的微笑。 或许真如姊姊所说,祂真的来了。 每每早晨醒来,我便感觉自己好像刚哭过,泪水都浸满了枕头,望着大大的双人床,呆坐许久。 某天,李敏希一样穿着光彩动人的衣服出现在理发厅前,她向我招招手,然后对我笑了笑,要我今天休息一天,看我一个小时卖她多少钱,她都能给。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