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放下对他的恨意。那次我的确受伤,但只是一点皮肉伤。造成我身残的伤势是在这次与北鲜作战时,我受了敌军的埋伏,被敌人用锥子刺中身下坠马……”沈千贺苦涩一笑,没了男人的尊严般,忽然变得很萧条。 全身颤梭梭而归,她的脑海里依旧是沈千贺可怜的背影,扇碧将她搀扶上车,眼中哀伤。 “怪不得表哥会吃了败仗,原来是受了这么重的伤!”沈芊君拳头狠狠砸在座椅上,瞬间红肿,她咬着唇,几乎把唇畔咬到发白。 暗算她的人,怕是早就知道表哥受伤已不是正常男人,暗算她是虚,让沈家从此抬不起头才是实吧!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在背后操纵这一切? “真没想到,欣婕妤如此包藏祸心,此事一闹,如今表公子只能如废人一般了,外头人少不了对太师府指指点点,这可让姑老爷他们如何是好啊?” 扇碧抓着沈芊君的手,同样难受。 “此事绝非那么简单,欣婕妤也绝非有一手遮天的能力,她娘家并无势力。何况战场上的事,她久居深宫之人又岂会知晓?” “小姐的意思是……” 沈芊君眼一眯,“你忘了杨明安今早留下的最后一个字么?” “后?” “对,后宫里只有两后,除了我,还会有谁?” “小姐,你是说,太后……”扇碧不解,声色发颤,若是日日护你周全的人也在背地里捅了你一刀,那将是多可怕。 “若不是太后,阿允又怎么会急着将那群刺客埋了,就是要让我查无依据,他要维护的人,终究还是他娘,娘不能选,妻却可以自己选……” “那宸王……” “不见,回宫吧。” “是。”扇碧颤抖着睫毛,忙掀开帘子冲着外面高马上的男子道,“锦护卫,回宫。” “是。”锦护卫抱拳,却忽然一夹马腹,走在了最前面。 沈芊君靠在马车里,顿觉疲惫,缓缓闭上了眼睛…… 烟波亭。 “王爷,不必再等了吧,日暮已迟,娘娘怕是不会来了。”临河之畔,两名男子负手而立,一墨一青。 “恩。”墨衣男子轻轻抿嘴,冷冷应声,手中东邪狠狠出鞘,将水波劈成两半,阿君,今日之约,我们说好了,你既然出宫,为何不与我相见? 驿站。 宸王心情不佳,独举杯盏,看着窗外的圆月发呆,十五,听说十五是他们的好日子呢。初一、十五、月末,呵呵,这是什么规矩? 阿君,你就那么想他来招幸你? 心中烦闷不已,大手一挥,桌上的酒壶与酒杯都摔地粉碎,屋子里瞬间弥漫着一股酒意。 房门打开,忽然从外面走入一名红衣女子,裸露着肚脐,手中端着美酒和夜光杯,翩跹走入。 她斟满一杯,送到宸王眼前,无限妩媚,“王爷,何必独为一人愁?若可以,你可以把奴妾当做她……” 女子声音媚骨,如一条美蛇缠到了他身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