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反应极快,立即吩咐春尚宫去领木偶来给她过目,她瞥视了眼那木偶,旋即便露出一副哀伤的表情,可是语气却无比阴冷,“皇后,你怎么解释?在后宫用巫蛊之术谋害皇上,这是死罪。你快些向皇儿解释,说这一切不是你干的,哀家不可能会信,你那么善良,怎么会如此歹毒?” 手颤抖着,太后的声音沙哑,似乎很是心痛,人人都知道,当年要不是太后保皇后,并下了一月初一、十五、月末伺候的规矩,皇后怕是还如坐冷宫般吧。 谁都知道,太后是疼惜皇后的,爱惜皇后的,甚至比自己的女儿还甚。 悲痛地掩面,太后险些站立不稳,幸好身侧的春尚宫急忙搀扶。 好演技,当真是好演技。沈芊君嗤之以鼻,眼里同样露出了哀伤之色,然后上前缓缓走到春尚宫面前,看着那木偶上触目惊心的几个字,不免一阵心惊。 怪不得皇上会脸色骤变,原来是有人咒他死,而这个人,正是他的亲生母亲! 忽然,在一旁察言观色的太虚道长又掐指算了算,不禁眯缝着眼睛冷喝道,“本真人方才又动用元气算到一事。” “何事?”太后泪眼婆娑的转过脸,难掩‘心疼’之色。 “此前那名惨死的娘娘是否滑胎过?”那道人神乎其神,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 “道人好神算,的确!”太后如闻天言,眼露无比惊叹的神色。 那道长方得意露出一丝笑意,而后忽然指着沈芊君的鼻子,声音抬高了好几分,“那娘娘腹中的孩子,正是被此巫术咒死的!” “什么?我的孙儿啊,你死的好惨啊……”太后立即哭天抢地,几欲晕厥。 这太后和这牛鼻子道长一唱一和,倒是把众人都唬地团团转。 沈芊君冷冷一笑,待太后哭累了,似要让皇帝发落她时,她才悠然开口,“那么依照道长的意思是,本宫许久前就用了这巫术?至少是欣嫔滑胎前吧,大概是几日,依道长的法术也不难算出吧?” 那道长身子猛然一怔,似乎根本未料到沈芊君回来这么一问,按理说,这个皇后罪证被抓,不是应该跪地求饶,哭天喊地吗,怎么她还能如此淡定地质问自己呢,而且那脸上全是从容不迫。 几日?道长皱紧了眉头,他哪里知道是几日啊。 心扑通扑通跳地厉害,他像正‘难过’的太后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又碍于沈芊君的注视,只能一咬牙,一闭眼,豁出去了! 为了防止说错,他故意把日子提前了许多,然后挺起胸膛道,“这巫术早在一月前就种下了,巫术发作需要时日,那位惨死的娘娘便是被巫术慢慢害死的,而下一个,就轮到圣上了……” 高冉昊依旧没有发作,静默地站着,看着沈芊君清瘦的背影,等着她的下文。 “呵呵,一月?你确定?”她挑起眉头,笑地‘柔和’。 道长声音有些发颤,“自然。” 太后也收住了伪装,有些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