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 “不知皇上觉得锦澜与扇碧合不合适……”她咬着下唇道,这事由女方开口的确有些不好意思。 “合适,他们两个不正像……”话还未说完,高冉昊便以手抚着太阳穴,剑眉微拧看向眼前的人,然后身子踉跄了两下,扑通一声便栽入人儿怀里。 “昊,对不起,只有这样我才能让你停下。”看着一身明黄龙袍的男人安详地躺在自己怀里,他的眉依旧蹙着,那俊朗的脸满是疲惫。 细长的指忍不住在他分明的轮廓上游走,从眉峰一直沿着高高的鼻梁下滑,直到在他冰凉的唇上停留,她的手被触电一般弹回,忙收了回来。 苦涩一笑,她抱着男人将他送上了床,为他脱靴解衣,然后命人打水为他擦拭身子…… “君儿,不要走,不要。”就在沈芊君打下帐子转身要走时,帐内的人却忽然大喊起来。 她回头一看,这个君临天下的男人,此刻正如孩子般说着梦话,手紧紧地抓着她的衣角。 “我不走。”她答地轻柔,转身想要握住他的手,却在摊开他的掌心时,心猛然一抽。 因为长年习武的原因,他的手上有许多老茧,手并不光滑,但最为粗糙的一处,还是一道贯穿整只手掌、半个指节那么深的伤口,经过岁月的摩擦伤口已经复合。这道伤是三年前,会稽鉴湖一战时,她亲手伤他的…… 眼眸深垂,终是松开男人的手,合衣走到了书案边。 翌日天明。 床上的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身上已干干净净换上了中衣,他轻声下床,闻着一室的芬芳,刚要习惯性地喊杨明安,眼神却不经意瞥到仰在太妃椅上的人,正打着盹。 他轻手蹑脚走过去,发现堆积如山的奏章都已批好,粗略浏览,基本和他的想法差不多。这么多的折子,这个傻子竟一夜未眠,帮他…… 嗓子哽咽,眼睛有些酸胀,他一直以为自己付出的太多,而她从来不会回头。 手指掐紧又一松,一张夹杂奏章当中的宣纸滑落在地,他俯身捡起一看,上面竟密密麻麻写满了他的名字,昊! “君儿。”他长长呼唤着,绕过太妃椅从后面搂住人儿,忽然幸福一笑,他就知道,她不是真的铁石心肠。 待沈芊君醒来时,已换了地方,抬眸看了看宽大的软床,她朝外面唤了一句,“扇碧,现在什么时辰了?” “已经黄昏了,小姐,你真能睡,不过皇上命我们都不许叫醒你,说你醒了就喝些暖胃的粥。” “他倒贴心。”扬扬唇,沈芊君懒了懒腰,“吃过饭咱们出去走走,睡一天骨头都酸了。” “对了小姐,那何时处理春尚宫一事,昨日咱们也查到证据了,月儿指缝里的云锦便是春尚宫袖口被抽丝的部分!” “春尚宫是太后的人,既是如此,真凶自然不是她。” “小姐的意思是说,太后……”扇碧紧蹙娥眉,不禁又咬着牙,“当初太后可是眼巴巴地来巴结小姐的,如今倒好,就会在背地里使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