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表哥,表哥……”就像是永远也喊不够一般,沈芊君窝在沈千贺的怀中,将这些日子的感情排山倒海般倾泻下,她在人前要表现地极尽牵强,可在他面前,他知道可以不用伪装。 沈千贺看了眼衣衫单薄的人,叹了口气,拉开自己的披风将她拥地更紧。 他用披风紧紧圈着人儿,让她栖息在自己的怀抱中,用自己的体温驱散她周身的寒意。 沈芊君僵在当场,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脸上冲。她将脸埋在沈千贺的胸口,温热的衣料贴着她冰冷的脸颊,霎时连心都暖了起来。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芊君依旧依偎在沈千贺的怀里,将她在德山被掳走后到今日的所有都详细地说了一遍。 沈千贺不觉深呼了一口气,“我竟不知这么几日,你发生了这么多事,没想到太后竟然如此狠心!” “如今昊、扇碧、娘都不在了,我要学着如何照顾自己,表哥,我现在已不是一个人了,我知道珍爱自己,你不必再担心了。” “你是说?我要当表舅了?”沈千贺半晌才回神过来,推开沈芊君认真地看着她,难掩心头的喜悦。 “恩。”沈芊君努力点头。 “不如你来学士府吧,毕竟爹娘都是真的心疼你。”沈千贺提议道,眼里多了几分期许。 沈芊君垂眸,她知道比起相府的亲爹和婶婶,她的姑姑,姑父更关心她,从小到大,几乎把她当女儿般疼爱。 “我想陪着爹,毕竟娘走了让我明白了许多,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沈芊君淡笑着,立即撒谎着,她不想把学士府沈家拖下水,她不想给姑姑家再添任何麻烦。 言毕,沈芊君便提着篮子走进了祠堂。 眼前是沈家几十代列祖列宗的排位,一个个冰凉的立在眼前,而她立即在最角落边上,找到了她娘的灵位。 先妻沈赵氏一涵之位。 本以为心头的情绪会很好地克制住,尽管来之前她就在心里暗暗告诫自己,不可以哭,绝对不可以在娘的灵位前哭,她要笑,然后告诉娘,她很好。 只是看着那几个刺眼的字时,她的心还是猛然抽痛着,然后双腿立即无力瘫软在地,跪了下来,“娘……女儿不孝,女儿来晚了……” 相府。 “这香囊里面肯定下了毒,我才不信大姐会那么好心,好好地给咱们送东西,她入宫三年为后从来都没回门过,她的心里早就跟咱们相府撇开了关系,真搞不懂,为何她有难了,咱们还要这么眼巴巴地去帮着她!”沈芊凤满肚子的不满,将手中的香囊随手便扔在了地上,抬腿作势还要去踩。 梅氏忙阻拦,“凤儿,把东西捡起来。” “我……”沈芊凤瘪嘴,不情愿地捡起,梅氏朝她伸出去手,然后解开香囊的袋子,将里面的东西都悉数倒在了手掌上。 “娘你也怀疑大姐?”沈芊鸾狐疑问着,认真地看着梅氏手心上的一些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