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心肠真好。” “大姐,快别说这些客套话了,咱们快点进去吧。”说毕,便跟着妇人走进了屋子里。 屋内的光线很不好,四方形的屋子,床摆在正中央,窗户在床的左侧,微微打开一条缝隙,四角饭桌上,还放着一个碗,碗里的药已经凝固了。 而床上,此时正躺着一个小男孩,小男孩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知道自己娘亲回来了,声音很是虚弱,“娘,难受。”刚说完,他便连续咳嗽了几声。 “二娃子,这里有两位恩公,他们说帮你把病治好,快,二娃子,快起来,给两位恩公磕头。”妇人哭哭啼啼着,抱着床、上的孩子就要让他坐起。 “孩子都这样了,还折腾什么?”沈芊君快步上前阻止妇人,探手到男孩的额头上,然后微微蹙眉,“是低热,这痨病可以根治。医书上有记载,痨病者,面色乍赤乍白,乍青乍黄,唇口生疮,声嗄咽痒,烦梦不宁,发焦舌燥,寒热盗汗,口出秽气,不知香味,喜见人过,常怀忿怒,梦见亡先,惊悸咳逆;或腹中有块,或脑后两边有小结核。……皆为痨虫之候也。月华丸主之。多食鳗鱼肉,既有滋补,又善杀痨虫,或用鳗鱼骨烧黑,鳖甲炒为末,煎人参、当归、白芍、白薇汤送下,补虚杀虫,相辅而行。即可大好。” 将手转过方向,果然在男孩的后脑勺上摸到小肿块。 妇人神色慌张,他们家里穷,哪里买得起那么多名贵药材? 正想着,织锦匆匆忙忙带了一个郎中走进,那郎中一看屋内满满的人,先是愣神,毕竟在如此破烂寒酸的房间里,却能看到这么衣着华服的公子,是有些奇怪。 是以他也不敢怠慢,忙提着药箱上前给男孩把脉。 “你家孩子的痨病只是刚发,早些服一些鳗鱼滋补,将腹中痨虫杀死便可无大碍。”郎中的方子,果然和沈芊君的如出一辙。 高允立在当场,有些出神地看着身边的女人,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郎中开方子,那镇静的眼神里没有一丝惊讶,他能感觉得到,她变了,似乎变得更加沉着冷静了。 织锦拿着方子送郎中便出去了,屋内妇人搂着孩子,又开始一阵哭哭啼啼。 “大姐,不要哭,这些钱你拿着,给孩子买最好的药。”沈芊君上前一步,将自己随身的钱袋子拿出,悉数都给了那妇人。 沉沉的一袋子钱,怕是他们夫妻几辈子都赚不到,妇人当即就敢动地岂不成神,抱着孩子便给沈芊君下跪,“多谢恩公,多谢恩公。孩子,快跟恩公说谢谢。” “谢谢恩公。”那孩子奶声奶气道,却是用尽了力气。 沈芊君微笑地抚摸着男孩的头,“钱乃身外之物,命却是无价的。我们也算是有缘,起来吧,快别跪了。” “唉,恩公,你真是好人。”妇人擦着眼泪,无力的其他人无不感动,尤其是看着妇人破旧衣衫怀中抱着的可怜孩子,那嘴唇发白,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样子直让人心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