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王妃,不哭,不哭。”喜儿见高允走了,才冲进了屋子,然后一把抱住亚赛安慰着,“王妃,你的哭,喜儿最清楚,即便你反击,那也是逼不得已,你只是为了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啊,王妃,你不要再这么心善了,这样下去,受伤的只是你知道,知道吗?” 喜儿抱着亚赛,也跟着哭了起来,两个人就那么抱着,在宽敞豪华的房间,声音断断续续…… 高允去了亚赛的房间便折回,进了门时,屋子里已没人,他大步走入内室,发现暖帐垂下,沈芊君正躺着。 “阿君,不舒服?” “恩,累了,所以是上天也不想让我入宫,阿允,我不去行不行?” “你知不知道,你在我面前很不会撒谎?你这样是画蛇添足,我知道你没病,你是顾及亚赛的感受对不对?”高允蹲下,抓着沈芊君的手问道。 沈芊君本想否决,可是高允已经打横将人抱起了,脸上多了一丝霸道,“我已经和她说好了,她也答应了,就这一次,以后我再也不逼你做任何事,好不好?我有我的难处。” 几乎是哀求的语气,高允看着怀中的人,等待着她的答复,她不知道,她之所以能安逸地在这王府一呆就是几个月,全是高允在外面为她周旋,且不说太皇太后那边如此安静,这些都是高允强制抵抗的结果,而高演也是步步紧逼,他要不赶紧向世人宣誓沈芊君与自己的关系,怕是外部力量太大,总有一天会出差错,而这些,他都没和沈芊君说出半个字,他能说的,都是,阿君,只要我在,你就什么都不用担心。 看着这样深沉且安静的人,沈芊君的心也跟着融化了,她点着头,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理由了,她知道高允对她的热情,可是她只能暂时躲在他的羽翼下。 “我帮你梳头吧,每次都是你帮我。”高允忽然笑着,抱着人走到梳妆台边。 梳妆台是上好的楠木打造的,铜镜是用软木镶边的,红木的梳妆盒子里,首饰品也全部换成木制和玉质的,那些铜铁材质的,全都被高允换掉,就怕那些东西不下心伤到了沈芊君。 拿着桃木梳子,高允站在沈芊君身后,帮她将乌黑的发打下,铜镜里,两个人都微笑着,沈芊君长长的发飘落,旋即就吸附在高允的身上,与他的发纠缠。 高允的发不黑,微微地还透着白,而沈芊君的乌发却是那么的乌,看着两卷发交缠在一起,沈芊君的心里又被一阵内疚深深刺痛着,许久后,她才能笑出声来,“你帮我梳顺了就行,那些繁琐的发髻让张妈来。” “恩,我得好好学,以后那些繁琐的发髻,我也要回梳。”高允像个孩子般道,拿着梳子,很认真地抓着一把,轻轻地梳着。 他的力气很小,几乎不让人感到一点点头发牵扯头皮的疼痛,沈芊君看着镜子里男人的脸,会心一笑,其中有苦涩,有感动,“傻子,你是堂堂王爷,怎么能学这些?” “谁说王爷就不能做这些?你可听过南越皇帝和安后的一段佳话?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