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竹儿在外头污蔑我的名声?”亚赛不可置信地问着。 “可不是么,小姐的事,奴婢最清楚了。她经常带着奴婢出门,吩咐奴婢收买一些江湖浪人,传播一些不利于王妃您的谣言,亏得王妃你还能如此宅心仁厚。” 浮音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满满的同情。 亚赛有些恼怒,拳头拧了拧,可还是斜视着浮音,“你是竹儿的丫头,怎么会和我说这些?” 浮音轻笑,亚赛会对她质疑,她早就预料,并有准备了。 “王妃您有所不知,奴婢虽然跟着小姐,可是心里却是极其恨她的,太皇太后早就看上奴婢的一手刺绣手艺,打算招奴婢入宫,可是小姐硬要带奴婢入相府,做那端茶送水的丫鬟,您知道的,我们织女的手,这辈子都是用来刺绣的,若是做不了自己喜欢的事,是多么悲哀。” 说道这,浮音的眼里露出满满的哀伤,让人不得不信。她言辞恳切,已激动地抓上了亚赛的手,“王妃,奴婢知道您宅心仁厚,您只需按照奴婢所言,如此不过数日,我家小姐便会被赶回相府,到时候王妃便可以高枕无忧,奴婢也算是解了一口恶气,还望王妃成全,可怜可怜奴婢吧。”说到最后,浮音已扑通跪了下来,抱上了亚赛的腿。 半晌后,亚赛低头,“你真的有法子赶竹儿走?” “是,必定在小姐与王爷大婚前,让小姐主动回相府!”浮音抬头,坚定道,她看向亚赛似想事出神的样子,微微勾起了唇角…… “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出事了。” 翌日大早,整个王府便闹腾了起来,端水的丫头掉了银盆,在游廊里呼叫,接着整个院子的一干丫鬟们,都慌乱了起来。 宸楼里,沈芊君睁开眼睛,坐在床榻边系着衣襟的扣子,看着一边软榻上正稀稀疏疏翻身的男人,唇角微微扬了扬。 “起床啦。”沈芊君走到软榻边,掀开盖在高允身上的薄被单,笑眯眯着。 高允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懒懒地起身,自顾穿起了鞋子。 沈芊君从衣架取下衣服帮他穿衣,正穿到一半,忽然门被人推开,张妈急匆匆地闯了进来,见里面的情景,又匆忙要退出。 “张妈,何事?”沈芊君回头道,帮高允整了整衣领。 张妈这才支支吾吾道,“出大事了!” 两人身子都是一怔,准备了片刻便携手一起急匆匆地出去。 王府的正院里,已聚集了许多人,大家议论纷纷,围城一团,直到有人传报,“王爷到!” 众人这才纷纷让开了一条路,高允与沈芊君两人匆匆而来,正好对上游廊对面一起赶来的亚赛,看着两人紧紧牵着的手,亚赛别开视线,上前作揖,便站到了一边,神色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妥。 “这千年老树,怎么好好地就枯死了呢?” “是啊,一夜之间就枯死了,真是邪门了……”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