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儿捂着被打红肿的脸,梨花带雨地啼哭。 郗夫人正是因为沈芊君得宠而气恼,不禁更加气愤,“滚出去,大人的事,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揣度的?以后胆敢再做如此离间我与大人的事,仔细你的这十根纤纤玉指,看我不用夹棍全部弄散了,听到没!” “是,夫人,玉儿再也不敢了,玉儿告退。” 潘玉儿没想到涉及陷害沈芊君却被郗夫人痛骂了一顿,她心里的怨恨和委屈越来越深,刚走出院子,就一脚踢向了身后的碧珠。 “死奴才,你是怎么办事的?” “呜呜,小主子,奴婢真的不知道啊,奴婢亲手把大夫人的玉放到慕容君儿的枕头底下的,就等着大夫人去搜东暖阁,人赃并获的呀。”碧珠捂着肚子,脸色因疼痛而发白,可是潘玉儿依旧不解气。 “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蠢奴才!” “是,奴婢会掌嘴十下。”碧珠抽泣着,也不求情,跟了潘玉儿这么久,她知道主子的心性,不过对沈芊君的恨,也更加厉害起来。 如今这对主仆,倒是齐了心想要整死沈芊君了。 上次说到慕容欢请了范云来帮沈芊君作画,不时泸州城便满布美人图,如今泸州城里最热的话题,便是这位慕容家的小主子。 当时范云还给潘玉儿做了一副,不过一并传出去的时候,反响并不大,只是自此,泸州有美闻:慕容家有二女,皆似碧玉出。一朝燕州去,惊鸿遮天幕。 人倒是,慕容家二女,必有一女,能一朝为后。 慕容府里依旧平静,自从上次郗夫人把沈芊君喊去后,沈芊君心有余悸,几乎足不出户。而慕容欢对她的宠爱,似乎有增无减。 知道她爱玉,于是在房间的屏风里挂满了金玉,又打通屋子对门的窗,让风畅通,这样金玉随着风便会发出一阵好听的声音。 沈芊君经常是一边烤火炉,一边躺在内室里打盹,听着珠玉伶仃的声音,她便很安心。 “阿欢怎么还没来?”睡醒后的沈芊君除了吃饭便是想慕容欢,已经整整一日,慕容欢没来看过她了。 碧云端着葡萄奶酥上来,旁边还配了一杯和苏酒,笑盈盈看着少女似是怀春的模样,“小主子,才一日不见大人呢,你就想地这么紧,大人今日去军营了,特地派人先赶来把东西给小主子你品尝,这可是北蛮子们爱吃的东西呢,您尝尝。” 一听有吃的沈芊君便又活了过来,本是像条死鱼般在软榻上打滚,忽然光着脚丫子就跑到圆桌边。 “和苏酒是什么?”沈芊君胖乎乎的小手抓起酒杯,就是温过的,一口酒下肚,天天酸而可口,让她不禁眯起眼睛端着空杯子又向碧云讨酒。 碧云宠溺一笑,将杯子添满,“小主子啊,这和苏酒据说是当年苏武大人被匈奴人囚禁十九年所创之物,北海天冷,这酒能暖身子。” 沈芊君似懂非懂地点头,她不知道所谓的汉朝忠臣苏武的故事,也不懂他十九年不变节,m.BJZjnf.COm